和顧之遠莫名其妙從望海峰的山腳下,吵到顏若白新家的走廊外,我們誰也不服誰。
他不顧形象地擼起袖子,指著顏若白的家說:“你想得簡單,他是個病人,萬一道德綁架你的感情怎麼辦?我反正是不放心。你要陪他可以,那我也陪著他!”
這、這、這開什麼國際玩笑!他也要留下?也得問問人家若白答不答應吧!
“之遠,你就這麼跑來了,那阮小姐呢?”
我故意岔開話題,不跟這個蠢男人討論那件荒唐事,可是他根本不吃這一套,說:“你還說呢,你這一走,把我氣得夠嗆。我本來不想搭理你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的,放著一個那麼好的老公不要,跑去照顧別的男人。可是我越想越氣,越想越煩,越想越不對勁!你們孤男寡女的,萬一真的日久生情了,我怎麼辦?所以我得看著。我問婉玉要地址,她不肯給我,我是找人調了沿路的監控,眼睛都快看痛了,才發現你的行蹤的。”
額……居然為了找我那麼興師動眾,直接低頭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完了?他果然還是放不下他的24k鈦合金臉麵啊!
我默默歎了口氣,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帥氣的五官皺成了一團,活脫脫一隻傻不拉幾的金巴犬。說到他眼睛痛的時候,還透著一股委屈勁兒,看著倒真像被我欺負了似的。明明我才是被他懟得不得不走的那個人好嗎?
我主動上前擁住了他,說:“你個蠢男人,要說沒安全感,我應該比你更沒安全感才對吧?你帥氣、多金,喜歡你的人都要從這裏排到了海岸線,我有像你這麼患得患失的嗎?”
手臂剛剛環上他的腰,他緊實剛硬的肌肉就是一僵,接著不要臉地在我頭頂上說了一句:“你確定隻能排到海岸線嗎?”
“滾!”
耳畔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溫熱的氣息灌入耳朵,伴隨著濕意。我忍不住脖子一縮,莫名其妙覺得羞澀起來。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就被這個厚臉皮的男人給破壞了,演繹了什麼叫做現實版的“哭笑不得”。
顧之遠俯下身,薄唇靠近我的耳畔,語調曖昧地問:“我在你的心中,真的那麼有魅力嗎?”
說到這個我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了。初時認識顧之遠的時候,我和萬千並不認識他的女性一樣,憑著民間流傳和媒體報道,對這個神秘男人有著非常片麵且膚淺的崇拜感。人們都誇他高不可攀、魅力爆表,我就也覺得他高不可攀、魅力爆表,隨大流隨得不能再更沒有個性了。本來以為這種膚淺的認同感會伴隨我很久,可是隨著認識的時間越長,我漸漸開始發自肺腑地認同顧之遠的魅力,無關外表與金錢,僅僅與他這個人有關。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源自於他日日對我洗腦式的熏陶。
這個死賤人,時不時就要告訴我一下,他有多優秀、多有魅力、多帥氣,每當你一忽略他就會刻意在你耳邊提起。久而久之的,也是潛移默化的,我就被他訓練成了迷妹一枚。
想想也是夠沒骨氣的,本姑娘也是個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的大美女,怎麼就不但沒有成功降服他,反而被他給降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