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後,他從浴室出來,將赤裸的我打橫抱起,牽扯到的每一塊肌肉都傳來一陣酸疼,我咬著牙忍了下來。
他動作輕柔的把我放進浴缸,溫度剛剛好的熱水浸過我的皮膚。我的毛孔全部舒緩地打開,讓熱氣順著毛孔滲透進血液,傳遍全身。
“溫度合適嗎?”
他勾起嘴角,看到我一臉享受的表情,故意逗我。
“一個大男人蹲在浴室看女人泡澡,你還能更猥瑣點嗎?”
我抬著眸子,戲謔地看了他一眼。
他一聲輕笑,毫無形象地坐在了浴缸旁邊的地上,食指勾起我的下巴,魅惑地說道:“你可別忘了,就是你口中這個猥瑣的男人幫你放的水。”
我試著抬了抬手,發現已經可以動彈,便輕輕握住了他的食指,挑著眉眼說:“有誰說過,幫忙放個水就要出賣色相的嗎?”
“你是要過河拆橋嗎?信不信我馬上給你來一個鴛鴦共浴?”
說完,周止海作勢就去解襯衣的紐扣,我慌張地按住他的手說:“可別,我現在是什麼樣周少也看見了,這副身體是再也經不起一輪折騰了。”
“剛剛不還囂張地挑釁我嗎?怎麼那麼快就認慫了?”他好笑地刮的刮我的鼻子,又說:“放心,逗你的。你都這樣了,我怎麼會碰你?我不是禽獸,更加不是色情狂。”
“那就好,那就好。”
我鬆了口氣的拍了拍胸口,可能是我一臉認真的模樣逗笑了他,他一時沒忍住,肆無忌憚地笑了出來。
“我有那麼可怕嗎?難道我的臉上寫著‘縱欲’兩個字?”
他指著自己的臉,笑意盈盈地問我。
被他這樣調侃,我的心情突然大好了起來,好像灰色的天空升起了一道彩虹,有了色彩,就忽略了烏雲。
“豈止,明明是寫著‘縱欲過度’四個字。”
一瞬間,我就有了開玩笑的力氣。
這麼想想自己還真是沒心沒肺。前一分鍾還悲慘到了穀底,後一分鍾就已經開心到了飛起。
他高高挑起尾音,一臉地不認同,“哦,有嗎?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縱欲過度了?貌似我一次都沒有碰過你。”
有些時候,我對周止海是有好感的,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欲,而是人與人之間與生俱來的認同感。
我這個外圍女,在顧之遠眼中是一個低賤可供蹂躪的人,在秦奇思眼中是一份客觀的職業,而在周止海的眼中,他並沒有把我當做一個女支女,而是一個正常人。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哪怕是我這樣全身赤裸地躺在他麵前,一看就經曆了一場情欲的洗禮,可他的眼神依然幹淨純粹,沒有一絲鄙夷和嫌惡。
在他的眼中,我沒有看到自己的“髒”。
“好吧,饒了你了。”
我傲嬌地放開手,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小家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不一會兒,我的眼皮附上兩片溫熱的唇瓣,濕濕熱熱的,十分舒服。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還沒吃飯,你先泡一會兒,我去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