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倏地睜開眼,隻看到了周止海離開的背影。
這個男人,潛藏的屬性是暖男嗎?居然還要給我做飯,他可是海市周少啊!給我做飯,也不知道我吃了會不會折壽。
如果他的脾氣能和顧之遠的中和一下就好了。
躺在浴缸裏,我開始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鍾,阮婉玉的頒獎典禮進行到哪一步了?她有沒有公布解除婚約的消息?顧之遠去了現場,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還有顏若白,他今天一整天都沒來找我,估計昨天的事情讓他很不好受。如果阮婉玉堅持不解除婚約,那他會動搖嗎?如果他動搖,我又該如何對他施壓?
我的腦海裏天人交戰,各種奇奇怪怪的思緒紛至杳來,將我的大腦擠得一團亂麻,捋也捋不清晰。
“算了,不想了。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我捂著臉,沉入水裏,想讓自己清醒清醒。可是水剛一沒過我的鼻子,被顧之遠扔下海和按進泳池裏的一幕就開始瘋狂地鑽進我的眼前,讓我忘記了閉氣,一口溫水嗆進喉頭,劇烈掙紮著爬了起來。
“操!”
我憤怒地爆了一句粗口。
都怪顧之遠,我現在對水都有了一種恐懼感,以後估計是沒法兒遊泳了。
“不泡了,大爺的。”
強忍著疼痛,我把身上的水擦了一遍又一遍,隨手拉過旁邊的浴衣,接著單腳跳出了浴室。
“怎麼就出來了?”
在廚房聽到動靜的周止海舉著鍋鏟就走了出來,身上還穿著我的圍裙,模樣滑稽又可笑。
那麼帥氣的一個人,那麼家居的一個裝扮,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我忍俊不禁。
“噗……哈哈哈哈哈!”
我指著他笑彎了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窘迫地摘下圍裙。
“我好心好意給你做晚餐,你還笑我。果然女人就是寵不得,尤其是不懂得領情的女人,更寵不得。”
他是說,他在寵我?
我止住了笑聲,奇怪地看著他。
“周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隻是一個外圍女。”
他不嫌棄不輕視,已經讓我覺得很難得了。有時候流露出的溫情更是讓我覺得受寵若驚,甚至來的莫名其妙。我不會蠢到以為僅憑自己的個人魅力就迷住了他。
他放回鍋鏟,將我扶到沙發邊坐下,一本正經地回答:“從第一次看到你這張臉起,我就知道之遠不會放過你。你長得很像婉玉,足夠引起他的興趣。那個時候我隻是對你有些好奇,想看看他會怎麼折磨你,而你又能夠忍受多久。”
“那我讓你失望了嗎?”
我垂下眸子,靠在椅背上,說不出的惆悵。
他搖了搖頭,順了順我濕漉漉地頭發,柔聲說:“並沒有,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堅韌。”
“堅韌?這倒是個稀罕的詞。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我,說說看,我怎麼就堅韌了?”
“之遠把你扔下海,蹂躪你、利用你,你都可以坦然地接受,可以在沒有他的地方繼續開心的笑。要換做一般的女孩兒,估計早就生無可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