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帥,你有錢,你有理!
“顧少說什麼都是對的。”我恭敬地附和道。
俗話說話說得好,不與傻瓜論長短。我就是這麼告訴自己,然後強行克製住與顧之遠辯駁的衝動的。
“你很識時務,但還是那麼沒趣。”
他端起紅茶,大約是茶涼了,喝了一口後不滿地皺了皺眉,然後重重地放在玻璃茶幾上,撞擊出一聲悶響,沉聲命令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女傭道:“不好喝,給我換一杯。”
此情此景,像極了古代享樂奢糜慣了的官家子弟,一言不合就各種不滿意。
女傭也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剛剛還心情不錯的boss怎麼分分鍾就變了臉色,戰戰兢兢地接過杯子,小聲應了句:“是。”
就他這氣勢,即便那個女傭應句“諾”我也是覺得沒有違和感的。
女傭很快又重新沏了杯茶上來,顧之遠喝了一口,又放回了桌麵,沉著臉訓道:“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連個茶都不會沏了?”
我心下一個咯噔,那女傭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光看眼神,都是委屈得要哭出來的模樣。
我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不滿意了,自己又是哪裏惹到了他還連累了別人,趕緊出來打圓場:“顧少,大清早空腹喝茶不好,要不,我給你熱杯牛奶吧?”
“你幾天都沒回公寓,牛奶應該已經早就過期了吧,而且空腹喝過期牛奶,你是想毒死我嗎?”
顧之遠黑著臉冷冷地問我,臉色沉得仿佛可以滴出墨汁。本意是想哄哄他,誰知道弄巧成拙,反而讓他更加不高興,估計後麵那女傭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顧少真是明察秋毫。”我狗腿地繼續陪著笑臉,小心哄著他:“我忘了這一茬了,昨天晚上還給自己熱了一杯,不過我皮糙肉厚,喝了沒什麼反應,就沒想那麼多。”
“你喝了過期的牛奶?”他狐疑地問我。
當然沒有!喝過期的牛奶,我又不傻。可是隻有這麼說,我才能安全“脫身”。
“嗯。”我良心不安地點了點頭。
我可不是故意撒謊的啊,誰讓你那麼喜怒無常,茶還沒涼透臉色就已經變了。
“你不僅人邋遢,生活也過得粗糙。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女的?”
顧之遠突然湊近,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我厚著臉皮看了回去,直視著他,拋了個媚眼曖昧地說:“我是不是女的,顧少不是最清楚了嗎?”
後麵的女傭是個二十出頭的純情小姑娘,大概沒見過這陣仗,更沒見過我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一下臉就紅到了耳朵根。
顧之遠勾起我的下巴,彎起眉眼,笑容暖得可以融化冰川,嘴裏說的幾個字,卻是冰冷到了極致。
他說:“果然下賤。”
一個將冰與火兩種溫度毫無違和感地揉和在一起的男人,世間第一極品,也是世間第一難搞。
我沒有惱,反而主動地印上了一個吻:“顧少需要的,不就是我的下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