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問完,我就偷偷抽了自己的嘴巴兩下。怎麼那麼蠢呢?他肯定會回答的讓我無地自容的。
果然,他微微揚起嘴角,抿了一口茶,得意地說:“你的視線太過赤裸,想不發現都難。”
赤裸……
他竟然用了這個形容詞。
“額,其實並沒有啦……”我小聲而又蒼白的辯解著。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下次不用這樣偷偷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他放下茶杯,眼角眉梢的戲謔讓我更加覺得他是一個假的顧之遠。
“我竟然沒發現,原來顧少你這麼自戀。”我大喇喇地把腳架在茶幾上,一點也不在意形象,他忍不住嫌惡地看了我一眼,吐槽道:“你可是越來越邋遢了,一點也沒有我初見你時的精致了。”
這不是廢話嗎?以前要勾引你,現在發現勾引不上,還不允許我在受傷時自暴自棄一下?難不成我要次次打扮的花枝招展,像個怡紅院的花魁一樣,對著恩客甩手帕,膩歪歪地喊著“來呀來呀,大爺”?
我心裏鄙視的不行,表麵上還要賣個萌,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地說道:“腳疼,顧少就別糾結這個了,我也就是偶爾的邋遢一下。”
“偶爾,你確定?我最近可是見你邋遢的時候比較多,精致的時候比較少。”
“……”
仔細想想好像是的,從那次穿著t恤布鞋去顧家別墅做飯起,我就很少打扮的精致出現在他麵前。要不就是拖著拖鞋,要不就是衛衣、牛仔,了不起,畫個淡妝,穿條裙子,這一天便算是打扮過了。
“算了,反正你打扮起來,也就那個樣子。”
他擺擺手,一副我已經無可救藥的樣子,這我就有點不服氣了。
“什麼叫做我打扮起來也就那個樣子?我的顏值一直以來都是我引以為傲的資本好不好!”
我傲嬌地揚起下巴,連說話的語氣都透著自信。想當初某人可是在床上誇過我“明明長得比她漂亮”的,怎麼一眨眼又換了說辭?要不是這過硬的顏值,公司怎麼舍得把顧少這麼好的資源交到我手上?欣姐又怎麼會在顧少將我退回來之後,繼續把我留在手下接客呢?
顧之遠挑了挑眉,好笑地問我:“你好像並不服氣?”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那是當然。你要說我別的我不反駁,可你說我顏值不過關,顧少,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跟你睿智的外表不相符呀。”
在跟顧之遠長久的交鋒之中,我已經稍微摸索出了一點和他相處的方法。我剛剛貶低了他又順帶誇了他一把,既說了自己想說的話,又不會引火燒身惹他發怒。
他對我新的說話技巧很是受用,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我承認你最後一個關於我睿智的觀點。但除了這一點,別的我通通不認同,包括你的自戀。”
“……”
居然說我自戀!明明我的自戀程度相對他而言就是小巫見大巫好不好!就在幾秒鍾之前,他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我對他睿智的評價,居然還好意思說我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