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女子的榮幸。”
兩個人一來一去的,就像武林高手在過招一樣,誰也不落下風,。
在一個陌生人麵前,我放肆地與他開玩笑。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不用瞻前顧後,不用惴惴不安,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用笑。
相談甚歡,如此甚好。
十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我起身跟男孩兒告別:“對不起啊,我老板就給了我二十分鍾假,我得回酒會繼續做我的花瓶了。”
男孩兒遺憾地起身相送,遠處霓虹燈牌閃現的炫彩光影打在他臉上,竟讓我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但又說不上哪裏眼熟。
他不高興地說:“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聊得來的,你那麼快就要走了?告訴我你老板是誰,我親自去幫你請假。我的麵子在海市還是頂幾分用的,借個人應該不難。”
“可別,你借個人不難,借完之後我就慘了。我的老板可得罪不起,一個不高興再把我給扔海裏,我可沒有半條命再給他折了。”
一聽他要去跟顧之遠借人,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我不知道這男孩兒是什麼身份,我隻知道能進來這酒會的都不是等閑之輩,通常不是官家的人就是商家的人。要是顧之遠真的礙於麵子把我給借出去了,耽誤了他的大事,回頭他不把我給千刀萬剮才怪!
“你老板還把你扔海裏過?”男孩皺了皺眉,這樣子讓我愈發熟悉,好像名字就要呼之欲出了,卻卡在了喉頭,遲遲喊不出來。
是誰呢?到底在哪兒見過呢?我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答案。
“嘿,美女!”
男孩兒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想你。”我下意識脫口而出,看到男孩似笑非笑的表情,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尷尬地告別:“我真不能和你多說了,有緣下次再聊。對了,你先待在這裏別出去,要不一會兒我老板又該誤會我了。”
我衝他招招手,轉身離開。
拉開門的時候,他在身後叫住我:“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回頭一笑,大聲地說:“陸安然,恬淡清淨心安然的安然。”
我說了我的真名。
關上門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嘴唇在念著我的名字,眼睛依然彎彎的,笑意感染了我,讓我的心情也飛揚了起來。
重新站回顧之遠身邊,他低頭看了看腕表,滿意地說:“不錯,很準時。”
我笑著抬頭調侃:“當然,顧少的規定,我怎麼敢違反。”
他皺著眉,奇怪的看著我說:“你似乎心情很好。”
我想告訴他,不是似乎,就是心情很好。我還想告訴他,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但我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繼續陪他應付著那些往來攀談的人。
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阮婉玉和顏若白才終於姍姍來遲,一進門就吸引了顧之遠所有的目光。
終於來了,我的心撲通撲通開始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