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等我消息。”
說完,他就睜開眼,慵懶地直接走進浴室,看都懶得看我一眼。連對我說話時,也沒有轉身。
“我出來前,不想再看到你。”
又是這樣,用完就趕?
盡管我心裏一萬個不滿,嘴上卻不敢有一個字的違背。
“知道了。”
我胡亂清理了一下身體,套上那件已經撕得破破爛爛的裙子,走出了總統套房。
我下樓打車的時候,路上的行人都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我。男人是色眯眯的,恨不得再次將我剝光。女人是嫌惡的,恨不得離我有多遠走多遠。因為我實在稱得上是衣不蔽體,除了重要部位沒露,該露的都露了。
大概連行人都將我劃入了不三不四的女人的行列了吧。
管它呢,本來就不三不四。
這個顧之遠,可真是一點情麵也不留啊。
承受著那些怪異的目光,還有的士司機一路上不懷好意的視線,我終於回到了出租屋。
這一趟出去,我身上的情愛痕跡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不少,連遮瑕都快遮不住了。
我暢快地洗了個澡,然後讓自己陷入我軟綿綿的小床,放鬆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林曉茹徹夜未歸,看樣子和秦奇思玩得很愉快。
第二天,我照舊畫上精致的妝容,穿上勾勒身材的美裙,再踩上細長的高跟,去公司“上班”。
剛一走進公司,欣姐就出來迎接我,臉上還堆著笑,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下了。
“然然呀,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呀!”
欣姐這一聲“然然”喊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嬌嗲的太過刻意。
她於我們,就像古代妓院的老鴇子。不同的是,她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老鴇子。
欣姐偶爾還是會給我們接些正經生意的,雖然這些生意做到最後往往都會變得不正經,可她對外還是標榜自己是個正經經理,妥妥的公司高管。
“欣姐,您說笑,平常不都是這個點嗎?”
我抬手看了看腕表,確定是下午五點。
假正經的公司就是有這麼個好處,不像別的公司,除非是有特定的單子上門,我們一般不用早起。往往這座城市開始下班休息的時候,就是我們開始上班工作的時候。
我們這個圈子,就是一個遊走在夜色裏的圈子。
欣姐還沒說話,那邊蕊蕊扭擺著盈盈一握的腰肢,款款走來,嘴裏還不陰不陽地說著:“欣姐,您可真偏心,我都來了那麼久,您也沒說我來的早呀!”
欣姐循著聲音回過頭看去,蕊蕊今天的穿著打扮她很滿意,胸前的一對大白兔都快要脫離bra飛出來了。這樣的打扮,才會為她招來更多的生意,賺來更多的錢財。
“我怎麼會偏心呢?你有能耐就像陸然一樣,也找個金主買下你的時間,那我也同樣誇你來得早。”
等等,買我的時間?是哪位大款出手那麼闊綽,我是又有生意上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