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被欣姐一句話懟的啞了口,恨恨地剁了剁腳,轉身就走了。臨走之前,她還挑釁地對我揚了揚下巴,用嘴型向我示威:“走著瞧!”
走著瞧,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把你當對手。
我想攀的高枝,你還不夠格。
“欣姐,是哪位老板買了我的時間呀?”
欣姐聽到我問她,把對蕊蕊的態度立馬收了起來,然後瞬間切換到親切模式,轉身衝我展開了一個“真誠無比”的笑容:“喲,小妮子,攀上高枝了,就開始在欣姐麵前裝啦?你可別忘了,是誰帶你入的行。”
欣姐雖然是笑著說的這些話,可是我明顯感覺到了她語氣裏的不滿。
“我的欣姐,我怎麼敢忘了您呢?我是真不知道是誰。我才從家裏出來,還沒見過任何人,怎麼會知道是誰買了我今天的時間。”
欣姐上下瞄了我一眼,看我的樣子也不像撒謊,鬆口說:“可不止是今天,你這一個月的時間都被包了。”
“一個月?”我捂著嘴吃驚地道。
這可是筆不小的錢。
欣姐看我的反應,疑惑地問我:“你是真不知道?”
我又一次強調,“我真不知道。”
她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靠近我耳邊,說:“是顧少。”
居然是顧之遠。
他突然出手那麼闊綽買我一個月的時間幹嘛?
我猛地想起昨天他跟我說的話。他告訴我他有個局需要我作陪,卻又沒有給我明確的時間。大概包下我這一整個月,也是為那個局做好準備吧,讓我能隨叫隨到。
也是,他顧少是什麼身份,買你一個月時間吊著你,對他而言,不過是花了點零頭小錢。
“欣姐,那是不是,我這一個月都不用來公司了?”
欣姐眉飛色舞地說:“當然,這一個月,你愛幹什麼幹什麼,愛去哪裏去哪裏。你可以盡情地逛逛街呀、旅旅遊呀、美美容呀什麼的。顧少願意包你,你就等於發達了。別怪欣姐沒提醒你,像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都是喜新厭舊的。趁他現在對你還有點新鮮感,能撈多少是多少,這是欣姐作為過來人給你的忠告。畢竟我見那些人財兩空的事也見多了,好多姑娘交了心,交了身,最後落了個雞飛蛋打。你可別學那些無知少女,幹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自知之明,我們什麼身份,人家什麼身份,能真看上我們?他們要玩我們,還不跟玩小雞崽似的!所以啊,千萬別動心,你輸不起。”
欣姐說這番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給我洗腦,因為她不希望我們這些她辛辛苦苦帶上道的姑娘,為了點情愛就背離了公司背離了她。我們留著一天,就一天是她的搖錢樹,尤其是像我這種姿色還不錯的,她更加不舍得放手。
這些話打了些感情牌是真的,但裏麵有真情也是真的。
“我記下了。”我點點頭,“欣姐,謝謝你。”
這句謝謝,帶了點真心實意,也帶了點虛情假意。
那些告誡,不可盡信,又不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