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重新響起，這次有人點了一首節奏感強烈的歌曲。
“為什麼要來？”他問我。
“公司安排。”我回答。
“你不是有一百七十萬了嗎，你到底想賺多少錢？”他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眼裏寫著幾個大字——你這個拜金女。
“我都說了，今天是公司安排，推不掉。”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解釋，就是莫名不想他誤會。
他狐疑地看著我，顯然不是很相信我的說法。
我耐心解釋道:“欣姐說，我們公司要和另外一家公司合拍一部時裝劇，捧些新人。今天是雙方高層的聚會，要我們過來作陪，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高層？你是說那些不知名的小影視公司？”他不屑地掃了一眼全場，“就星月集團還拿得出手，其他的算什麼公司，還高層。”
一個冰塊總裁吐起槽來的功力，一點也不比一個屌絲差，造成的都是暴擊傷害。
“既然是小影視公司，那你幹嘛要來。”我受不了地說。
“我是奇思叫來的。他新看中一個小明星，打算捧她，就投了點錢讓那個女的演了個女一號。”
“那你剛剛還說要讓夢琳演女一號！”
我一聲高呼，幸好音樂聲很大，看看周圍人的反應，應該是沒人聽見。
“替你解圍啊，看不出來嗎？”
“恕我直言，還真看不出來。”
第一次，我們如此平和的聊天，拋卻了身份，忘記了利益，藏起了尖刺。
沒有諷刺，沒有侮辱，沒有惡語相向。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稍稍好了一點，但也僅僅是我以為。
下一秒，他又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少。
“今天晚上陪我，你知道地方。”
然後甩給我一張卡，當然，裏麵是三十萬。
“可是，你那裏打不到車。”
“自己想辦法。”
又是打算用完我，就讓我走路離開嗎？
將卡收進手包，我起身去洗手間補妝，在門口碰到蕭慕珂，他一把將我拖進男洗手間的隔間裏，反手鎖上門。
“放開我！”我怒斥道，又不敢大聲，怕被別人發現我們的關係。
“為什麼要唱這首歌？”
他喝了點酒，有點微醺，我被他牢牢壓製住。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
我激烈掙紮著。
“你說過，當你不愛我了，你才會重唱這首歌。為什麼，你今天為什麼要唱這首歌？你是在怨我嗎？還是在怪我？”
我看他失態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蕭慕珂，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以前是我幼稚，是我不懂事，才會說出那種像言情偶像劇女主才能說出的話。可是現在不同了，我的世界可以沒有你，而且是自然地沒有你，哪裏會有什麼怨啊怪啊的。”
隻有恨，可是我不能讓你知道，因為恨的背麵，是愛過。
可能依然有些殘餘的愛，可是大不過我心中的恨。
蕭慕珂不相信地搖頭，“我不信，我們曾經那麼……”
“那麼什麼？分得那麼決絕？還是撕得那麼慘烈？”我打斷地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