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重新整頓後,袁冰憑借著一些宣傳手段取得了較高的關注,生意日漸好了起來。
眼看著嚴冬將至,手裏也有了些許的散錢,袁冰為自己和祖父添了許多布料上好的冬衣,還在鎮上買了一間地段略偏,但是采光通風皆為上乘的二進宅子。
本想著賣了村裏的屋子帶祖父住在鎮上,然而祖父推說自己不習慣,還是留在了村裏。袁冰無法,隻得請人翻新了他居住的屋子,家具也全部煥然一新。
村人看了皆是紛紛驚訝不已,都怪道是甄家得了勢?
這廂袁冰因著酒樓生意而不得不住在鎮上,那廂張芸聽著村人的議論嫉恨得越發牙癢。
一日正午,袁冰從鎮子上趕回來欲給老人帶點補品,卻不想剛踏入院子,入眼便是滿地狼藉。袁冰急忙踹開房門,隻見老人倒在地上,麵色慘白,右手小臂無力地垂在一邊,像是受了創傷。她眼神一凜,扶起老人,聲音透出絲絲寒意:“祖父,我帶你去鎮上看大夫。”
“冰丫頭,無礙……”老人在她的扶持下慢慢坐在了床邊,“爺爺隻是傷到了骨頭,敷幾日草藥就可。”
袁冰聞言,仔細檢查了他的手臂,的確傷到了骨頭,所幸不是很嚴重。她靜默片刻,找了些許草藥在老人的指導下細細包好,又學著現代的法子找了塊長條布料固定著吊好了手臂。
“祖父,何人傷你?”袁冰目光在屋中一掃而過,桌椅都有些淩亂的痕跡,牆角處她留下的靈藥也沒了蹤跡,裏屋更是一片狼藉。她目光微微一滯,停在被翻開的衣箱上。
衣箱裏的服飾被翻得亂七八糟,還有不少散落在外邊。她快步走過去,果不其然,箱底的短笛不翼而飛。
袁冰臉色一沉,“祖父,可是張芸那女人來過。”雖是疑問,語氣卻不容置喙。
張芸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她本以為經過上次之事這女人該是一定時間內再無臉麵出現了。沒成想,隻是過了區區半月便又滋生了事端。
好在祖父身子並無大礙,而箱底的千兩銀票也被她早早就存入了錢鋪。隻是那短笛,本就是他人貴重之物,她還想著若有朝一日再見必定返還。如今卻被張芸偷拿了去,這女人著實貪得無厭又可惡至極。
袁冰安頓好祖父,嘴角揚起一絲冷漠的笑。
夜裏子時,她潛入鄰村張芸屋中。屋子分大小兩間,張芸睡在裏屋,而外屋則放置著些許家具。袁冰雙眼一掃,外屋內沒有什麼貴重物品。依著張芸貪婪又做賊心虛,她必定會貴重之物帶在身邊。
念及此,袁冰輕手輕腳打開了裏屋的門。
屋內此起彼伏響著張芸的呼嚕聲,一下又一下好似驚雷。裝草藥的籮筐被丟在角落,裏麵的草藥卻沒有蹤跡。
袁冰暗了暗神色,又仔細地翻找了屋中一切可能藏匿物件的地方。她翻出了幾本老舊的賬簿和一張地契。賬簿中的字有幾分眼熟,細細一看她不由蹙了蹙眉,這字跡竟與老人甄誌凡有幾分相似。
這祖父甄誌凡與村人之間有一點很大的不同。那便是甄誌凡學過四書五經,又懂些藥理,就像鎮上的夫子一般,舉手投足之間便有一股書生氣。無論如何都難以將他和普通村民聯係起來。甄冰自小的詩書禮儀便是老人一手教學的。
除此之外,甄誌凡還教導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識文寫字。
麵前這賬簿斷然不可能是張芸那不識大字的女人寫的,那便是她兒子甄陽所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