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重要的是,我和我的同事王輝華、劉寧一起,還探索出了一條行業報刊自我生存與發展的路子。我們將全省的飼料骨幹企業作為編委會成員,每家企業每年出一定的資金,作為我們的基本經費,我們也努力為他們提供服務。幾年下來,我們不但沒有花單位一分錢,還有了一份不小的資產。這樣雙贏的機製保證了《陝西飼料報》的持續發展。之後,《廣東飼料》、《山東飼料》等省級飼料行業內刊也紛紛采用了這一方式。
應當說,《陝西飼料報》為陝西飼料工業的振興與發展做出了應有的貢獻,我本人也因此在中國飼料工業協會成立十周年大會上獲得了“全國飼料行業先進工作者”稱號。
1992年春節過後,記得是上班第二天,我所在的研究所就組織傳達鄧小平的“南巡”講話。雖然還是念文件,但這次我卻聽得酣暢淋漓。當時我才二十八歲,聽完後隻感到熱血沸騰,想衝出去搏一搏的念頭從此一發而不可收。
有一天,我在與一個同學聊天時得知,他剛剛從四川出差回來,並聽他無意間談起成都新津四個大學生辭職回鄉辦企業的故事,正在瞪大眼睛尋找新機會的我眼前為之一亮,立即向同學要了詳細地址,當晚便給希望事業創始人陳育新先生(當時為成都希望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寫了一封自薦書。
自薦書寄出一周之後,我收到了回音,希望我前去成都麵試。於是,我踏上了南下成都的列車,到成都參加麵試。
麵試我的就是如今大名鼎鼎的希望集團總裁、新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好。他要我用十分鍾時間做自我介紹,由於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麵試,我不知說什麼好,三分鍾便說完了。他翻了翻我的小說手稿、科普作品和獲獎證書,又抬頭看看我,確認我發表作品的筆名和我本人是一個人之後,簡短地麵試便結束了:我被錄用了!
一個月之後,我在克服了來自單位上上下下、家庭裏裏外外的重重阻力之後,不顧一切地再次來到四川,來到新津,來到希望集團當時唯一的一家工廠——新津希望飼料廠,來尋找夢想,來追隨希望。
從陝西來到四川,從繁華的城市來到縣城的郊區,口音、飲食的不適應且不去說,這樣做是對還是錯的鬥爭依然在心裏打架。
由於麵試時出示的那篇發表在《飼料研究》雜誌上麵的文章——《原料準用證製度》,我被分派到了原料部當原料員。
有一天,我偶然在桌子上看到一本希望飼料的宣傳冊,信手一翻,裏邊錯漏不少。由於習慣於搞文字工作,就順手拿起筆修改了起來。就在我快修改完畢時,陳育新總經理來到我們辦公室。他看見我在修改東西,就順手拿起來翻看了一會兒。翻著翻著,我發現他眉頭鎖了起來,然後他又問了問我個人的一些情況,便將修改過的宣傳冊拿到隔壁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第二天,原料部經理莫名其妙地讓我給幾個原料供應商寫回信。對我來說,這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我連草稿都沒有打,不到一個小時,幾封回信就搞定了。寫完後我要去郵寄,他說不用了,卻隻見他拿著我寫好的信去了隔壁總經理陳育新先生的辦公室。第三天,我被調到了陳育新先生的辦公室工作。
從此,新津希望飼料廠的院子裏就多了一個讓外人看來挺神秘的黑臉(我皮膚較黑)男性秘書。再後來,我提議創辦《希望飼料報》(《希望集團報》的前身),陳育新先生同意了。在他的信任和鼓勵下,我和另外一名叫張強的同事一起,隻用了兩周時間就辦出了第一期《希望飼料報》。
希望集團董事長、東方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行是我十分景仰的企業家。他當時看了我們創辦的報紙之後說:“你不來我們也會辦報的,隻不過你來了,我們早辦了兩年。”他說話總是清晰而深刻。之後,當在工作中找到了位置、找到了快樂的時候,我也便找到了事業的起點和人生的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