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替爹報仇(1 / 2)

“吱吖”

門終於還是被打開。

陳樂荷心中一顫,又平靜下來,仍是望著窗外,沒有轉身。她已做好了打算。

江知命輕輕走過去,生怕驚著小荷。他們兩人之間似乎總是沉默,大概日子久了便會好一些罷,江知命如是想著。

“小荷。”

“嗯。”

“你可準備好了。”

兩人語氣都很輕,輕得不用心恐怕不能聽見。

荷花姑娘在花樓正當紅,身價自然不菲,江知命並沒有銀子來與吳媽媽贖了小荷,因此打算帶著小荷從窗戶跳下去,以他此時身手自然不成問題,老馬已在窗下候著。

陳樂荷關上窗,行至桌邊坐下,道:

“小虎哥,且先坐一會兒。”

說完便不再出聲,隻是端起桌上的酒壺,取了兩隻酒杯,倒滿,遞給麵對麵坐下的江知命。

見江知命接下杯子,她便仰頭一飲而盡,江知命也隻好把杯中酒喝下,綠豆酒。

兩人便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喝盡壺中最後一滴酒。

陳樂荷起身,亦是探過去身子想要拉起江知命,卻是一個趔趄,被江知命接在懷裏。

她掙紮起身,江知命同樣手足無措,把小荷扶起,自己也立在一邊。房中複又沉默下來。

許是借了酒勁,陳樂荷走上前抱住江知命。這次正麵抱住,把臉貼在江知命胸口。不一會兒,又牽著他的手來到床邊,讓江知命坐下。

江知命不知小荷心思,隻好任由她擺布,當見著她放下床幔,伸手去解衣帶時,才恍然驚醒,忙一把按住她的手,道:

“小荷,你這是作甚。”

“小虎哥,你莫不是嫌棄我?”

江知命望著陳樂荷的眼睛,手頹然落下。她若是說些旁的理由,他還可以拒絕,可要說嫌棄,他哪裏還有半點爭辯的法子。

陳樂荷褪去衣衫,露出如玉般的肌膚,美人兒的樣貌或許有所差異,肌膚卻恐怕皆是羊脂白玉、珠圓玉潤、吹彈可破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江知命卻偏著頭不敢看,他感覺到小荷顫抖的雙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外衣,內衣,以及綁在小臂上的一套刀子,被扔在一邊。

散開的刀子閃著寒光。

兩人終於赤身相對,江知命已不是雛兒,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呆呆平躺著,反倒似個雛兒了。

陳樂荷翻身坐在江知命身上,眼中滿是柔光,把她並不熟練的技巧用在江知命身上。

“小荷,你...”

江知命猛然抬起頭,瞧著陳樂荷緊皺的眉頭、咬緊的嘴唇,一臉吃驚。

是啊,在這之前,咱們荷花姑娘仍是處子之身。花樓裏的清倌人,大多數皆是出賣自己的才藝,並不用出賣身子。當然,若是願出銀子亦是可以的,吳媽媽已想好了要把荷花賣個好價錢。

江知命閉上雙眼,心中已不知是甚麼滋味,甚至感覺不出一絲快意。

陳樂荷眸中噙了淚水,她伏在江知命耳邊,心中默默道:

“對不起,小虎哥,我不能跟你走。”

她終於還是決定,不能離開娘親,不能離開這個讓她生厭的地方。她想著,既然如此,便把自己的身子給了小虎哥罷。

刀子的寒光一閃而過,使得陳樂荷的眼光忽然變得如刀子一般犀利。

***

將將過了寅時,二丫便醒了,這是多年來的習慣。瞧見路瑤的褥子並沒有動過,想必一夜未歸,感覺有些奇怪。

正想要坐起身,手卻按在一隻信封上,信封上還有一張紙條,是路瑤的筆跡。二丫拿起紙條,上麵寫明信封裏是江知命寫與他爹的信,二丫務必要將其轉交到江老爺手上。

信既然是寫給老爺的,二丫自然不會拆開,隻是少爺寫這封信是作甚?路瑤人呢,又是何時把這信放在床頭的,莫不是…

二丫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連忙穿衣下床,往江知命屋子行去,卻空無一人。這,少爺難道與路瑤私奔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