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又見飛刀(1 / 2)

“真叫馬曉蓉?”

瘦老板神情緊張地詢問華麗。華麗道:

“正是。”

“往後可莫要再提起這個名字,就算提起也沒人理會你。”

“這是為何?”

瘦老板朝外頭瞧瞧,見沒人進來,才接著道:

“她出了事兒了。她嫁的丈夫,雖相貌平平,卻是一等一的實在人,還懂些醫術偏方,雖未開醫館,卻是每日上門與人家治病。而他對你那妹妹又是極好,為了讓她過寬裕的日子,每日一早便出門行醫,傍晚才回去,因此他倆日子也過得不錯。”

“誰能想到,你那妹妹好似著了魔,就在前年,竟被提前歸家的丈夫發現她與自家徒弟宋吉正在屋裏做著苟且之事。”

“你說她若是把徒弟宋吉打發走,再認個錯,以她丈夫老實的性子大約也會原諒她。”

“可你猜怎麼著,她竟然不知悔改,反倒要把丈夫趕出家門,說從此便與宋吉一齊過日子。”

“即便他丈夫是個泥菩薩,此時也有了三分血性,闖進屋便與宋吉扭打起來,這一鬧騰,街坊四鄰都給驚動,紛紛過來詢問。知曉了情況,紛紛指責那對狗男女。那二人見情況不妙,隻得認錯,宋吉也倉皇逃走。”

“人要臉樹要皮,可你那妹妹似乎一點臉麵也不要,簡直把女人的臉麵也丟盡了。第二日丈夫以為事情算過去了,就仍是出去替人看病,再回家時,才發現家中不光人沒了,連所有積蓄以及值錢些的家什也全沒了。虧他懷中還揣了一隻發簪想著回來哄妻子開心。”

“這事兒徹底鬧大了,她丈夫平日裏為人厚道,而那些被他醫好了病的人家也主動組織起來,竟然真叫他們找著那對私奔了的男女。”

“如此執迷不悟,叫她丈夫也寒了心,一封休書了解這段孽緣。旁人可不願輕易放過這兩人,本欲將兩人浸了豬籠,可她丈夫即便再寒心,還是為她求了情。”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二人皆挨了百八十杖,直接丟在了荒郊野外,是生是死全憑他們的造化。她丈夫心灰意冷,離開了太平城。”

“因此,咱們都達成了默契,沒有人再提起那兩人的名字。你此時來這兒還算好,若是再早些,說不得就要受到牽連啊。”

瘦老板竟然一口氣說了如此多,真該去做個說書先生。

華麗聽完故事,久久無言,她忽然感覺,自己如今已是個寡婦,更應當謹小慎微,在這裏屋與東家呆了半晌,旁人莫要誤會了,趕忙出去。

瘦老頭見了華麗變化,有些懊惱,後悔多嘴說了這些把華娘子給嚇著,他本意若是有機會便想勾搭華娘子,如今看來是沒得機會了。

***

“二哥,你竟然這麼厲害了。”

路山隻讓江知命在後院練功,江知命也不知自己到了什麼境界,所以偶爾會去城外那條溪邊與喬任善切磋一番。

天氣炎熱,江知命隻穿了件坎肩,露出已經有些肌肉線條的胳膊,喬任善卻是穿了長袖,他小臂上還綁著兩套飛刀。

兩人切磋,皆是使的開山掌,江知命也不會別的。喬任善早已經把開山掌練得得心應手,不曾想二哥竟也使得遊刃有餘,與自己來回拆了幾十招竟是不落下風。自己可是練武已將近七年,雖然他並不擅長拳腳功夫,可是二哥練武才不足四個月啊,修習開山掌也才兩個來月。

“二哥,師父是不是教你甚麼訣竅了,快教教我。”

“哪裏有什麼訣竅,我就是每日多練幾遍罷了。”

江知命苦笑,若真有訣竅,他不會舍不得分享給喬任善。喬任善感覺中有些不平衡,他自然知曉並沒有什麼訣竅,也並不是嫉妒二哥,隻是感覺自己已經足夠夠努力,可七年了,才是傍身境界,連那金蛇幫的***都不能獨自取勝。心中失落,他仍是懷著給爹爹報仇的念頭。

江知命瞧著三弟臉色黯然,卻不知如何安慰,便拉了他來到溪邊,使勁一推,把三弟推進溪水裏。溪水冰涼,刺激得喬任善哇哇亂叫,正哈哈大笑的江知命不注意間,被喬任善抓住腳踝,也扯進溪裏。兩個大男人便在隻能沒過小腿的溪水中打起水仗。

玩累了,兩人赤裸上身坐在樹下乘涼,衣服掛在樹枝上,兩套飛刀擺在兩人中間。江知命拿起一把刀子在手中把玩,道:

“任善,你說我現在可能學飛刀了?”

“二哥你若真想學,我現在便可教你。”

聽了喬任善的話,江知命站起身,定定地看著三弟,他自然想學。喬任善笑著把飛刀綁好,他終於也做師父了。假裝咳嗽兩聲,他道:

“說起飛刀,不可不說道說道六如公子,那才真真是使飛刀的行家。‘小李飛刀,例無虛發’正是使飛刀的至高境界,他手中的飛刀,已快得沒了影兒。他不光武功高絕,還才高八鬥,乃是文武全才。嘖嘖,二哥,你的文采也不錯,我覺得你若好好練,很有機會成為他那般文武雙絕的英雄人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