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命作勢欲踢,道:
“別說廢話。”
喬任善收起笑容,正經道:
“飛刀乃屬暗器,是以須得快、準、出其不意。刀子材質先不說與你,日後二哥你慢慢研究,現在便說一說飛刀的練習法子。”
“飛刀分直飛與旋飛兩種飛法。直飛優點是出手快,對刀子要求不高,缺點是攻擊距離近,但費力。旋飛優點是攻擊距離遠,威力大,缺點是由於不同的刀重心不同,所以對刀有一定的專一性,相對的出手略慢。我練的是旋飛,旋飛是拇指食指捏刀尖,甩出,使刀子旋轉飛出,由於刀是旋擲的,便要事先估計好刀的旋轉圈數,保證刀尖命中目標。一般來說,捏刀尖越多刀子在空中轉的越慢,可以用這個控製刀子飛行。”
“你初次接觸,便先練習直飛手法,以拇指,中指捏刀,食指壓刀背,手臂上舉,肩膀發力,注意手腕不要動,否則刀不是直著出去。”
“不管何種飛法,皆是要靠不斷練習,練得精深處,不論何種手段,皆能飛刀,不論何種物什,皆可作飛刀。”
說完這些,喬任善抽出一柄飛刀,隨手一甩,刀子便貼著江知命頭皮“當”一聲釘在他身後的樹幹上。
“呐,很簡單,二哥你也試試。”
江知命往前走幾步,轉身對著樹。他雙腿微曲,先穩住下盤,而後深呼一口氣,眼睛死死盯著前邊的樹幹,醞釀一番,而後腦中想著喬任善所說要點,手指捏刀,手臂高高舉起,竟然還有那麼幾分架勢。江知命口中喝道:
“著。”
手上使勁,把飛刀朝著樹幹用力甩出。
“哈哈哈...”
溪邊想起喬任善得意的笑聲。原來江知命過於使勁,手又鬆得慢,飛刀直直拍在他身前兩步的地上,不錯,不是刀尖,而是整個刀身拍在泥巴上,是的泥地裏出現一個完整的刀子輪廓。
喬任善仍是止不住笑意,此刻他感覺平衡了,原來二哥也不是那種一學便會的天才嘛。
“二哥,你應該這樣...”
他便又開始講解要領,一遍一遍示範給江知命看。
對於能增加自身本事的事物,江知命從來不會拒絕,更何況是垂涎已久的飛刀。打那日起,他傾盡家底,找鐵匠鋪打造了一套飛刀,每日練習,十次,百次,千次,不知疲倦。有了他的陪伴,喬任善竟似開了竅,勇猛精進,飛刀技術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若是再對上***,勝負已是毫無懸念。
路山甚是吃驚,眼下眾弟子當中,除了趙闖,便是喬任善戰力最強了。雖然兄弟兩人隱藏的好,路山卻是知道他二人每日一起練習,因此他開始考慮,是否該讓江知命去院子裏與大夥一同練功,說不得便能激起旁人鬥誌。不錯,可以一試。
當江知命清早出現在院子裏,與大夥一齊耍完一套開山掌時,確實把大家夥驚住了。開山掌雖隻有十七試,卻見他耍得行雲流水,虎虎生風,單這一套掌法,已有許多人比不上他。
正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習慣了安慰日子的徒弟們,每日裏仍是按部就班,隻是練功時,人人都像吃了大力丸。路山老懷大慰,他與江知命說過練武就是要爭強好勝,自己卻已多年沒有那份要強的心思了。嗯,我這把老骨頭也須得動一動了。
江知命有如一把火,把順豐打行這鍋油燒的滾燙,路山的加入便似一滴水珠落入,瞬間便炸了鍋。
順豐打行進入了大練武時代。
這一日,江知命拿了飛刀,準備出去練習,喬任善近來實力大漲,便會安排一些難度較高的任務,所以今日多半是不能回來與他一齊練習了。
“喲,阿命,你甚麼時候也開始練飛刀了?”
“就是,練得如何了,給我們瞧瞧。”
幾個師兄在院中,瞧見江知命拎了飛刀出來,均是感到新奇。江知命卻感到意外,往日這時候院中是沒有甚麼人的,是以直接把刀子拎在手裏。與各位師兄們打聲招呼,他知道若是不露上兩手恐怕脫不開身。
卻不知哪位好事兒的師兄,繞著院子大喊幾聲“大夥兒快出來,咱們小師弟要表演飛刀絕技啦”,把還在打行中的人全部召喚出來,師父師娘亦是被吸引過來。
如此,江知命隻能硬著頭皮上,幸而他這月餘時間的練習也有了不小的成果。
隻見江知命在距離老國槐大約兩丈處站定,呼出一口氣,眼神變得淩厲。他的動作已不像初學時那般生硬,飛快地抽出刀子,便朝著槐樹甩出,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