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西裝筆挺的程譽山和晚上穿著浴袍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席麵上的女人們目光仿佛有意無意在追隨著這位冷峻男。她們當然知道他是誰,他是程氏集團當家的,黃金帝國的主人,是個極其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她們對他竊竊私語,他那些有的沒的風流韻事估計常混社交圈的總能說的上一兩個。最近的一次是誰來著?好像是當紅的某L姓魔豆。
程譽山走到她身邊和曾伯伯打了個招呼,曾伯的兒子曾昌毅和程認識在留學途中,兩人是朋友。今天家裏的店開業,能請到他說起來兒子的麵子比他這個老丷子要大的多。曾伯伯客氣又殷勤,就憑他在商業領域的資格恐怕還貼不上這種大神。他想拉來兒子,趁機和他好好聊聊,正想著,兒子早就從身邊跑開了。
雲彎彎自從第一眼看到他,就活像隻過街老鼠似的在牆邊溜著。
曾昌毅猛的拍了下她的後背:“嘿,小家夥!好久不見~”
她回頭:“幹嘛嚇我!”
她記得他,小毅哥哥。以前來家裏的時候明明看著是個包子,怎麼也長成人高馬大型了,幸好眉峰上有顆小小的痣,不然還真不敢認了。說是女大十八變,其實男大也變的蠻多。
“我看你要溜走的樣子,這可不好喲。嫌我們照顧不周?”曾昌毅儒雅的臉孔透著一副教書先生的味道,說話的腔調也是慢悠的,和和氣氣的,整個人顯得比他實際的年齡要老成多了。
“沒,我沒溜走,我想…想去WC。”
“在那邊啦,你走錯了方向。”曾昌毅指指另一側。
程譽山正巧站在那邊兒。
雲彎彎立馬說道:“咳咳,我不想去了又。”
曾昌毅被她搞懵了:“哎呦,你到底是想去還是不去?”
“我…”她搖擺不定著。
幸好曾伯伯叫他了,他回了他爹身邊兒去。
雲彎彎在角落要走也走不了,不走又躲不了,艱難的在後麵跟隨著大家。
剪彩過後。
他們喝酒暢聊,氣氛很好。
雲哲甬對她招著手,示意她過來。
她硬著頭皮,不敢看父親身邊的那個人。
程譽山表現的十分鬆弛,就像完全不認識她一樣打了招呼,還禮貌的遞名片。雲彎彎瞅著他,實在接不下它,它有千斤重,它好像印著一串嘲笑的音符。她從他的眼裏分明就看的出來他仿佛正在哼哼著這段音符,有仿佛在說這句:昨天晚上不接著,今天還是要接著它,早知沒的選,何必別扭。他在笑,微笑,迷人的眼,勾著美好弧度的嘴角。
她低著頭,拿走了名片:“對不起,我還沒有名片。”
程譽山說道:“沒關係,以後會有的,先欠著吧。對了,你還欠我一聲謝謝。”
雲哲甬納悶:“程先生認識小女?”
她趕緊對他眨巴著眼睛。
程譽山裝作沒看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一麵之緣:前兩天出地鐵,剛巧撿到她的錢包,遞回來,她就跑了。估計是把我當成小偷了。小事,不謝也罷。”
雲哲甬趕緊督促她道謝。
雲彎彎險些被氣死:謝你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