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譽山繼續保持著他禮節性的微笑。
雲彎彎怎麼也憋不出個謝字來,憋的臉都紅了。
雲哲甬以為她是害羞,所以替她說了。
她瞪著程譽山,很想上去踹他一腳。
看男人們的身影又聚在一起,碰杯,搖著紅酒侃侃而談。
她在旁邊別提多礙事兒了。
間歇。大家回到店裏,終於結束了在露天草地的活動。
雲彎彎趁機想走。
程譽山一把抓丷住了她的手:“上哪兒去?”
“我警告你,趕緊放開你的爪子喔!”
“我不放是怎麼樣?”
“這裏有很多人——”
他接口道:“對啊,這裏有很多人,你父親也在,正好。不如,我給他講講昨晚巧遇你的真人真事,怎麼樣?”
她眼裏冒著憤怒的光:“你…不丷要丷臉!”
他的食指,按在了她的唇丷間,說:“噓~小聲點。你太不禮貌了。”
她甩開他的手,恨的牙癢癢:“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否則我告你!”
“告我什麼?”
“告…你…”她說不出口。
他說的可是非常順口:“我們當時是你情我願的,不存在你想的問題。就算你要告,你隻能告那個給你下丷藥想要更快樂些的甲鳥子,告不到我頭上來。而且那種地方是你自己走去的,在清醒的意識下進行了消費。我們的偶遇,說起來,你算是在‘消費’我。我不告你找錯人也就算了,你憑什麼告我?!好了,別再繼續瞪著我了,被別人看到你就真的麻煩了。我的花邊新聞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多出你一個來。你好像是很在乎,想裝正經,就好好裝吧。我並沒拆穿你不是麼?來,你繼續。”
雲彎彎被他幾句話就給堵的還不了嘴。
鬆開她的手,他的動作有些緩慢,說不出是有些許的不舍還是有其它什麼。
也許,他喜歡這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愛上了握住它時掌心的觸感和溫度。
莫名其妙的剪彩,活見鬼的再遇。
雲彎彎總算熬過去了。
回了家。
她悶聲不響的回了自己的房裏。
雲哲甬接了個電話,又出去了,他最近總是很忙。
雲秀秀剛做完高二的輔導作業,跑來她屋裏來找唇膏。她不想借,討厭私人物品隨便被用。秀秀說明天要參加校草的生日趴體,還順手挑了件衣服。雲彎彎真是煩透了她這樣,總想說又說不好,怕說重了顯得不拿她當一家人似的,繼母搞不好還得傷心流淚。沒法子啊,她又忍了。
電話鈴再次響了。
“去接下電話。”雲彎彎正在脫外套,換便服。
“你去拉,沒看我正忙著嘛!”雲秀秀在試驗著厚塗和薄塗的唇色效果。
她歎氣,提著穿了一條腿丷兒的褲子走到客廳,拿起了電話。
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報著她家裏的號求確認。
雲彎彎莫名:“是…請問,您是哪位啊?”
對方說是醫院,剛剛送來了一位意外的患者正在急救室,身份證上的名字是雲哲甬…
她已經聽不清他後麵還說了什麼,嚇的電話掉了。
雲秀秀聽到動靜過來了:“什麼事呀,你又抖抖抖好煩的!”
她撿起電話聽著聽著,也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