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讓我微微一怔，好些話都停在了唇邊，沒有辦法說出口。我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擦肩而過與我是否存在著關係。
“好了曼曼。”張軒辰用輕快的語氣拉回了我的思緒：“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至於你麼……”
他抬高了手，在我的頭上敲了一記：“你就好好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嗯？”
我悶聲應下，表示自己知道了。緩了會兒後，我想起了另一件要問的事情。我用漫不經心的口吻道：“阿辰，你最近在忙著的招標是不是已經拿下了？”
“消息很靈哦，慶功宴一定叫上你。”
“別別，這種好事就不要叫上我了。”我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要是杜非白知道我轉眼便去了盛亞的慶功宴，指不定想要掐死我。
“行了。”他的笑容開始淡去了些許：“你想要問什麼，直接問吧。”
不愧是最了解的人，從這樣沒有由頭的東拉西扯中都懂得了我沒有說出口的話。麵對著張軒辰清澈的眼神，我深呼吸著說了實話：“那天晚上，你借口陪我去找杜非白，是不是也順便在裏麵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
順便二字，我加重了音。
張軒辰笑了，清清淡淡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就會隨之消失：“我還以為你是不會在意的，結果你還是問了。”
“阿辰，你可以利用我。但是……”我能接受被張軒辰利用，但是我不能接受自己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利用。
“是，我承認我是故意去偷看杜氏集團的招標資料。但是不可否認，我也隻是想要幫你測試一下杜非白對你的忠誠度。”他靜靜地望著我，一臉坦蕩地認了下來。他說：“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所想要的結果，兩全其美有何不可？”
張軒辰的神色是那樣的理所當然，讓我心驚。我捂著唇瓣，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曼曼，我有我的不得已。你知道張家並不認可我，我這個總裁的位置岌岌可危。我必須用最快的時間做出成績，否則……”
“可是你的成績，就是要踩著杜氏集團往上爬嗎？”杜氏作為龍頭，一舉一動皆受矚目。而盛亞此舉，無疑是獲得了極大的曝光率。這樣一本萬利的事情，確實很誘人。然而，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居然是張軒辰。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杜非白哪怕沒有競爭成功，可他的前路還是千千萬萬。可我，隻有這唯一的一個。”他的語氣是越發的沉重：“曼曼，哪怕是這樣，你都不願意體諒我嗎？”
我怔怔地望著張軒辰，這張熟悉的俊容是那樣的陌生，陌生得讓我想要舊日的容顏都成了一樁難事。
我艱難地開口道：“我能體諒你，我也會盡最大的能力幫助你。可是，這是不一樣的。阿辰，你現在的態度是你弱你有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