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我被沈漫的話語給驚到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沈漫卻扯著唇角，又一次笑了。她輕飄飄地掃了我一眼後，平靜地離開了。最後掃過來的那個眼神是滿滿的嘲諷，甚至好像帶著幾分的不屑。那意思好像在說：這樣的話你也相信？
我被沈漫的態度弄得更懵了，正欲追上去問清楚時，她人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到底還是有些不安，再想想關於招標的事情，依舊想著是不是找張軒辰當麵說下會比較合適。
然而，杜非白剛剛才跟我說過，希望我和阿辰不要走得那麼近……
我的內心在掙紮著，這種正常的交往，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吧。清者自清，我並不認為這樣坦蕩的相處有任何不合適的地方。可是轉念想到杜非白那小氣巴拉的態度，我又有些頭痛了。
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應該先行征求杜非白的同意。若是他不答應……我給自己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沒有不答應這一說！
做好了再多的心理準備，都比不上杜非白忙得連見我一麵都難的事實。拒絕了助理去會議室找人的好意，我悄咪咪地離開了公司。我想著，反正隻要在杜非白下班之前回到家，那還能省得被瞎說一通的結局。
張軒辰早已在約定的地點等著我，一壺好茶早已沏好，頭頂上空漂浮著淡淡的茶香等候已久。他看著我滿頭大汗出現的樣子，招呼著我坐下後，主動把茶遞了過來：“電話裏頭說得那麼十萬火急，是出什麼事情了？”
我直接仰頭灌下，被張軒辰搖著頭評論了一句：“牛嚼牡丹。”
剛剛還號稱從百忙之中抽空出來見我一麵的張軒辰，這才一見麵就開始了毒舌模式。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直入主題：“我今天見到了沈漫。”
“你們畢竟還是姐妹關係，見到麵有什麼奇怪的。”張軒辰掃了我一眼，波瀾不驚。
我強調道：“她表示，和你的關係匪淺。”我的神色嚴肅，足以把我的意思完整地表述出來。
張軒辰那隱約的玩笑漸漸從唇邊褪去，他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我私底下確實和沈漫有過接觸，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我皺了皺眉，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語氣好像是捉奸的嚴肅。我輕咳了一聲道：“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跟你說，我至今依然看不懂沈漫在想著的是什麼。我隻是有些擔心你會吃虧了。”
“她不過是想要借著我，多了解你罷了。”他的神色慢慢變得釋然，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
“……誰擔心這個了。”我再次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覺得啊，多了心眼蠻好的。當然要是你們是真的合得來，那也不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希望你也能夠獲得平常而溫暖的幸福。”
“幸福啊。”張軒辰微眯著眼，聲音多了分歎息：“我曾經有過的，奈何最後還是與它擦肩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