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去哪啊?”笑鬧完了,他雙手背在腦後,有些期待,這般生活確實有些意思,他這個半路把他撿去的師父給了他太多驚喜。
許滄海伸了個懶腰,“自然是哪有熱鬧就去哪嘍。”
若說如今哪裏最有熱鬧,那莫過於華山之巔。
五嶽之西,武林齊聚。天下英豪,共此一會。
武林大會!
許滄海要看的熱鬧自然不是等閑得熱鬧,普通的武林大會根本不值一提,武林中也不會有多少高人前來。而這次,,卻是一等一的盛會,因為現任武林盟主鐵世雄要金盆洗手,選接班人了。
各路英豪紛紛聞風而來,都想在武林大會上一展身手。
許滄海帶著佰瀧到華山腳下的時候, 兩眼放光。來赴武林大會的人一行行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有個中高手來角逐武林盟主的,有名門大派赴會的,有像他們一樣看熱鬧的,還有過往客商趁此賺錢的。他們緊趕慢趕,剛剛好沒錯過。
再過兩天,武林大會才要正式開始。
隻是華山腳下的客棧堪堪爆滿,換了好幾家,才找到一間客房。
“隻剩一間了,愛住不住,兩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幹什麼!”店老板粗聲粗氣的把房間牌往櫃台上一放。
“我們當然住了。”佰瀧好脾氣的拿過牌子,卻在抬起來的一瞬間手腕一緊,猛地一個翻轉,一顆石子帶著霸道的勁氣嗖的一聲飛過來。
他一回頭,一雙墨色眸瞳危險的眯起,店門口站了一行人,個個短打武服,神情桀驁,再看掌間,虎口有老繭。
“這間客房我們要了!”為首的那一人昂首闊步走過來,無比張狂。
“憑什麼?”佰瀧陰沉的盯著他,任誰無緣無故被人偷襲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客棧老板轉身不去理會,江湖人住店這種事情常有,他最後隻要收錢就好了。客棧中其他人皆是一幅看好戲的神態。“江夜行來了,我還以為他不會來呢。”有人在一旁說。
“他一向神出鬼沒,沒想到這次竟然來了武林大會,這兩個小兄弟怕是要吃虧啊。”
“那得看他們有沒有眼色。”
旁人聊得不亦樂乎,卻沒人上來替佰瀧說話。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江夜行啊,神出鬼沒江夜行,多少年前,若不是因為現在的武林盟主獵殺了魔教魔女,他早就坐上那個位子了!
“江夜行出現,怕是對武林盟主之位誌在必得啊!”
“哈哈哈!憑什麼,你問我憑什麼?”江夜行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狂笑過後,他把手裏的刀重重往地上一放,重刀發出一陣嗚咽的嗡鳴。江夜行的刀,不知道喝了多少武林中人的血。
“你厲害又怎麼樣!偷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都幹得出來,要不要臉!”許滄海嘲諷道,這家夥他們打不過,三十六計走為上,但是輸人不能輸陣,手頭便宜她占不到,總要罵他一頓解解恨。
江夜行身後的弟子就要出手教訓家訓這個嘴巴不幹淨的毛頭小子,一拳轟出,許滄海嚇得死死閉上了眼睛。
心中把這家夥罵了千千萬萬遍,不要臉,搶她的房間還要打她,嗚嗚,這下慘了。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那雷霆萬鈞帶著拳風的拳頭,在許滄海的小臉前,被一隻白淨的手給攔下。佰瀧冷冷的盯著那人,手腕一翻就將那拳頭帶到了一邊,生生化解了猛烈的攻勢。
那人不服氣,還要出手,卻被江夜行抬手攔下。“小子,身手不錯,你們是哪個門派的?”能生生擋下他徒弟的攻勢,有點本事,不過,還遠遠不夠看!
“我們是巫崖派的!”許滄海睜開眼睛,咬牙切齒的說。
江夜行想了下,沒想出個所以然,不僅是他,客棧的眾人也是一頭霧水,什麼巫崖派,聽都沒聽說過。
“我當是什麼名門正派,怎麼出了這麼兩個不識抬舉的小輩,原來是個不入流的小派,怪不得。”江夜行身後的另一個人譏笑著說,其餘幾人皆是一臉不屑,江夜行雖然沒說話,可那神態明明白白也是瞧不起他們。
許滄海本來沒想強出頭,打不過逞逞口舌之快也就罷了。如今欺負到她師門頭上,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你再給我說一遍。”她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帶著極大的憤怒在牙齒間咬了幾遍。
“我再說一遍怎麼了?不入流!”那男子好笑的說,並不信這麼個半大孩子能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