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的貧困和自尊的追求使阿Q的本性改變到如此程度:似乎把不可能的變成了可能,把無法實現的變成了可實現的,原來未解決的困難事情也徹底被解決了,阿Q以堅決的放棄自我找到了“解決問題”的答案。
精神勝利法的“自我陶醉”,也就是偉大狂:我無限強大,無限偉大,迄今為止是未莊最強有力和最勇猛無畏的人。阿Q不是自我感覺“我們先前——比你闊得多了!你算是什麼東西!”而且他內心“又很自尊,所有未莊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睛裏”嗎!此時的阿Q難道不感到自己是未莊的第一等人嗎?我們驚奇地看著麵前出現的聞所未聞的場麵:孤立無援、衰弱無力、毫無用處的人竟然是未莊的第一等人,坐在未莊的王位上!
大概,這兩種表現就是阿Q精神變形的開端。一方麵是偉大的奇跡:阿Q雄踞於未莊所有人之上,迄今為止是未莊最強有力和最勇猛無畏的,你可以稱之為自欺欺人,也可以稱之為“自我陶醉”,隨便怎樣說都可以。——與此同時,卻是對敵人遵從最溫柔和愛的聖訓:打了左臉還應該伸出右臉。整個精神勝利法都隱含著矛盾,這矛盾不是外在的,而是實在的,內在的,即心境和“理想”的激烈矛盾。當一個人除了認識和感受自己狀態的能力之外被剝奪了一切,這種情況下人的思維能力大半變得細致入微,對生活的敏感發展到更大規模。阿Q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他試圖用“解嘲”“陶醉”,使現實和理想的界限達到無窮小,達到零為止,以此來彌補自己信心的不足,到幻覺中尋求自己的重要性。對阿Q來說,謊言有益,甚至非常有益!並渴望生活從它那裏得到全部的“好處”,而且這也在很大程度上為陷入困境的生活找到了“出路”,這一切反常都通過荒謬絕倫的生活來體現,這都成了他生活的本質。絕望的阿Q在生活中死去,但在思想上終將勝利!對無盡的傷痛,阿Q用“解嘲”“陶醉”的方式,衝淡生活帶給他的慘淡印象,並企圖極力把這一切體麵地埋葬。
四、結語
阿Q的肖像是病態的,是畸形的中國社會可怕的病症的肖像。精神勝利法的產生,有其深層的原因。但不管怎麼說,以今天的眼光看,阿Q太俯首聽命於難以抗拒而並不是絕對不可抗拒的現實,他難道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推諉給社會嗎!他不去正視現實,決心永遠撒謊,撒謊,永遠欺騙自己!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在抽打和毀滅著同時代和當今所有的人,它無所需求,沒有靈魂,不會說話。這一生活與其說是生活不如說是死亡!它不能創造任何可見的東西,尤其甚者,他以其外在的消極和毫無作為破壞著全部可見的東西。他對自己的生活越是滿意,我們越可以毫不猶豫用可怕的語言痛斥它,即使我們說什麼也不為過!我們承認它但與此同時又憎恨它!
魯迅先生對當時中國的社會病症很感興趣,阿Q的精神勝利法令作者恐懼和反感,但作者深感幾乎沒有醫治它的希望,根本沒有任何醫治的辦法!作者沒有給阿Q以任何出路,也沒給讀者任何希望,他最終被殺頭,不是很好的證明嗎?阿Q是不是那個死亡時代的最後代表呢?在我們周圍,存在著各種沒有生活希望的人,絕望的人,以及對生活的恐懼而變得瘋狂的人。如何對待他們呢?誰承擔超人的義務來拯救這些人呢?這難道不引發我們廣泛而深刻的思考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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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法國物權法》尹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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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百度網絡“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