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歲,頭發很短,具體什麼樣子我不記得了。”
林峰在這頭嗬嗬笑了下,接道:“司機是不是圓臉?”
蘇小白未加思索的應道“對對對!”
“你現在在那裏?”林峰問道。
“我現在在中山北路,我用我朋友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你在那裏?我可以過去找你拿。”林峰能聽出蘇小白長出的那口氣。
“你不用過來了,我一會出去辦事要經過中山北路,我給你送過去吧。”林峰回道。
“那太麻煩你了,你打車過來吧,我給你付來回的路費。”蘇小白有些獻殷勤。
“不用付路費,請我吃飯就成。”林峰有些開玩笑的道。
“行,你過來吧,我在中山北路的望鄉居等你,你來我請你吃飯!你來了就打這個手機號碼行了。”蘇小白說的有些斬釘截鐵。
“好!”林峰應了一句,很幹脆的掛掉了電話。
林峰掛掉電話的時候,周靜萱三人各懷心事的望著他。林峰衝他們攤了攤手道:“今晚不能陪你們了。”
“切!”周靜萱有些不屑一顧。
“解放了!”戴康有些歡愉。
侯建飛躲在一旁吃吃的奸笑。
林峰坐著出租車感到望鄉居的時候,已經是在她和蘇小白通完電話的半小時之後了。林峰走進望鄉居第一眼就看到了蘇小白和女同伴坐在那裏東張西望。林峰裝作不認識蘇小白,掏出她的蘋果手機,給剛剛打給自己的號碼回了一個電話。他看到她微仰著頭,臉側過來朝向酒店門口。
那一刻秀發散落,暖眉輕佻,滿臉的微笑一下衝進了林峰的心底。
林峰朝蘇小白揮揮手,很從容的走了過去。
蘇小白站起來,遠遠的伸出手來,林峰很自然的將手中的手機塞進了蘇小白的手中。蘇小白拿到手機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微微上翹的嘴角。那一刻仿佛讓他又回到了八年前。
林峰落座,蘇小白和同伴顯然有些拘謹。林峰指著蘇小白道:“你就是蘇小白吧。”
“嗯嗯嗯”蘇小白顯然還沉溺在欣喜和激動的情緒中。
“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同伴?”林峰說起話來像老朋友。
“我叫孫伊芳,你叫我小芳吧。”沒等蘇小白介紹,孫伊芳在一旁滿臉笑意的自我介紹道。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我叫林峰。”林峰應道。
蘇小白和孫伊芳都很驚奇的看著對麵坐著的這個男人,不知言語。
三個人坐了沒一會,蘇小白就張羅著點菜。林峰像個有功之臣,享受著兩個美女一起的饕餮盛宴。
三個人邊吃邊聊,有些像老朋友。對於談話,林峰很講究技巧。何時插言、何時讚許、何時詢問都拿捏的恰到好處。蘇小白和孫伊芳倒不扭捏,受到林峰的鼓勵,滔滔不絕的說著。
林峰是個很好的聽眾,也是一個很好的演說家。今天晚上他並沒有要做演說家的欲望。看著蘇小白,他心頭也一直思索如何能夠和蘇小白更近一步,他為伊人而來,總不能空手而歸。
“你是做什麼的呀?”蘇小白和孫伊芳說了一會話突然問道。
“他特別像一個公務員。”孫伊芳在一旁笑著打趣道。
“我就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林峰應付道。
“你是江城人嗎?”蘇小白繼續問道。
“不是,我不是這邊的,我剛來這個城市時間不久。”林峰邊思索邊回答。關於他的身份,每一個問題他必須謹慎。
“那你是哪裏的呀?”蘇小白不依不饒,打破砂鍋問到底。
“上海的。”林峰腦子裏突然閃出了這個城市名。
“上海的呀,我要是每天早上醒來能吃到一籠上海的蟹黃包,那簡直幸福死了。”蘇小白像自言自語,又像應和林峰。“你來江城多久了呀。”
“你們是做什麼的呀?”林峰沒有回答蘇小白的問題,卻反客為主問道。
“你們先別說,先讓我猜猜。你應該是一個老師吧。”林峰指著蘇小白說道。
“你應該是一個護士。”林峰指著孫伊芳道。
蘇小白和孫伊芳在一旁瞪大著眼睛,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林峰嘿嘿笑著說:“蘇小白你說話字正腔圓,幾乎不帶一點江城的口音,並且語速張弛有度,很顯然是受過普通話訓練的。能夠接受普通話訓練的職業不多,播音員、主持人、推銷員、老師等等可能都會在語音上進行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