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不多了,下一個加油站加油吧。”周靜萱詢問林峰道。
林峰沒有說話,車子大約又開了二十多分鍾,林峰指著一個收費口說:“就在這裏下吧!”
等到車子拐進收費站,幾個人才看到眼前的這座小城——江城。
江城無疑對每個人都是陌生的,幾個人猜不透林峰的想法。
林峰坐在車裏,點上一顆煙,這是他上車以來的第一顆煙。“這個城市我沒有來過,咱們都休息一下,在這個城市玩幾天,這陣子就不要再接新的生意了,我有點倦了。”
所有的人無法理解,林峰所謂的倦了是在生意上倦了,還是因為坐車時間久了累了,沒有人問及,幾個人都默不作聲,沒多久傳來了林峰均勻的呼吸。林峰曾經說過,他能夠睡得踏實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在女人的懷抱裏,一個就是在車上,他喜歡在路上的感覺,一個人麵對一個未知的環境,不知道接下來該去那裏的蒼涼感。
周靜萱開著車子,一行人並沒有什麼目的,看著路邊一個比較豪華的酒店,一轉方向盤拐了進去。
林峰第一眼看到蘇小白的時候是在江城賓館的門口,蘇小白挎著包,一件白色的羊絨大衣幾乎把她整個人裹了進去,臉上畫淡淡的妝,一雙秀眉描的細長,長相不算出眾,卻給林峰一份安逸感。
林峰給侯建飛遞了一個眼色,侯建飛走到半路又折回去,很無厘頭的衝蘇小白問道:“這是江城賓館吧?”
蘇小白沒有說話,隻是隨手指了指了江城賓館上麵的幾個大字。
林峰邊走邊笑,周靜萱回過頭去白了侯建飛一眼。侯建飛緊走幾步趕上林峰的時候,遞給了林峰一個白色的蘋果手機。林峰順手接過揣在口袋裏,一切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剛住進賓館沒多久,周靜萱和戴康就張羅著出去吃飯。林峰顯然興趣並不在吃飯上,他想一個久經沙場的垂釣者,很有耐心又胸有成竹的等著魚兒上鉤。
就在林峰、周靜萱、戴康和侯建飛正準備外出吃飯的時候,侯建飛塞給林峰的哪部白色蘋果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鈴聲是周惠的《約定》。林峰掏出手機來,侯建飛在一旁偷笑,周靜萱和戴康有些被蒙在鼓裏不知所以然。
林峰很自然的接通電話,剛說了一個“喂”字,那邊便傳過來一個悅耳而又焦急的聲音。
“先生,你現在拿的手機是我的!我丟了,不是丟了,是掉了,剛在坐出租車的時候可能不小心掉了,你看我知道你手裏手機的號碼,這個手機是我的!”蘇小白在電話那頭焦急而又語無倫次的對白讓林峰感到一絲絲好笑,好笑後麵又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情愫。
“你別著急,慢慢說。”林峰應道。
“不是著急,這個手機對我挺重要的,裏麵有很多我個人的重要信息。我一些資料在備忘錄裏,並且相冊裏麵有很多我的照片,這些對我都挺重要的。”蘇小白似乎恢複了一些冷靜。
電話這頭林峰感受到了蘇小白的那點小聰明。一部蘋果手機對於一個可能是工薪階層的姑娘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資產,可是對方不說手機怎樣,而是談到裏麵的信息對於自己的重要性,這說明對方是個聰明的女孩。林峰揣摩著,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又傳來蘇小白的聲音。
“這部手機你還我吧,我可以給你點報酬。”
“姑娘你別著急,你慢慢說。”林峰看似在平靜對方的情緒。
“不是慢慢說,我是希望能拿回我的手機,先生你在那裏我可以過去拿。”蘇小白仿佛看到了拿回自己手機的希望。
“你給我打這個電話就說手機是你的,我也不能確定,你能不能和我描述一下你手機的情況?或者詳細說一下你手機在那裏丟的等情況?”林峰說這些的時候早就在心裏思量好了,他必須知道蘇小白的信息,也為他拿著她的手機找一個最佳的托詞。
“我今天在江城賓館給客戶送一個材料,送完材料之後我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坐在後排,因為比較累了,我就在車後邊歪了一會兒,回家路上我也沒有在意,等到到家的時候我發現手機不見了。我的手機是一部白色的蘋果手機。我想可能是我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蘇小白在電話那頭很詳細的描述著自己“丟”手機的經過。
“你叫什麼名字?”林峰很平靜的問道。
“我叫蘇小白。”
“你能說一下出租車司機長得什麼樣子嗎?”林峰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