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猜她是播音員、主持人或者推銷員呢?”孫伊芳在一旁問道。
林峰打開了話匣子:“播音員和主持人的普通話標準,但是音調裏麵摻雜了很多方正的東西,蘇小白的音調裏沒有那些周正。推銷員的普通話不錯,但是語速一般都比較快,蘇小白的語速沒有那麼快。”
“就憑這個就能斷定我是老師?”蘇小白有些不相信。
“這一些肯定不能斷定,你說話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打手勢,一般隻有老師才會在講課的時候言傳身教,你的這個習慣符合老師的職業習慣。這是其一。其二你外邊穿的很時尚,但是裏麵的衣服穿著很保守,甚至有些樸素。你想呀,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都是追求美麗的時候,裏麵的衣服穿著這麼樸素隻能說明你的職業要求你不能穿著太花哨,現在這個社會對衣著要求比較高的職業除了公職人員隻有老師了。”林峰不急不慢,娓娓道來。
孫伊芳衝林峰豎起了大拇指,很佩服的道:“你真厲害!那你怎麼知道我是護士的?”
“因為你一身消毒水味。”林峰說完引來蘇小白和孫伊芳的一陣狂笑。
看著臉色有些漲紅的孫伊芳,林峰繼續道:“你的衣服一塵不染,且身上帶有消毒水味道,說明你的職業對於個人衛生要求特別苛刻,所以你養成了特別潔淨的生活習慣。剛才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你吃飯前後,都在用濕巾清潔自己的雙手和餐具,再加上你身上的消毒水的味道,我斷定你要麼是病人要麼是醫護工作者。看你氣色這麼好,很顯然不會是病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醫護工作者。這個時間點,醫生一般都應該在手術台上,所以你應該是一名護士,並且是倒班的護士。”林峰接著上邊的推測繼續道。
“其實我是一名病人,一名得了相思病的病人。”孫伊芳說著倒向了蘇小白,引來蘇小白的一陣嬉笑。
“你真厲害,我覺得你應該做一名刑警。”蘇小白在嬉笑中抽身衝林峰道,說到刑警時蘇小白臉色有些異樣。
“可能沒這個機會了。”林峰有一些苦笑道。
“你不擺攤算命真是可惜了。我是市立醫院的護士,她是英才培訓的老師”孫伊芳在一旁插話道。
“算命?這個我倒真會點。”林峰半開玩笑道。
“真的!”兩個姑娘又是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會看點手相。”
“快給我看看!”兩個姑娘又幾乎同時伸出了手。
望著蘇小白的手,林峰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膽怯。當他伸手觸及到蘇小白的皮膚的時候,那份溫潤讓他有些不能自己。其實會看手相雲雲隻是林峰一時興起說說而已,對於一個不信命的人而言,所謂的手相算命隻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玩笑。握著蘇小白的手,那一刻林峰多想能透過這纖細的手掌看到她的前世來生。也看到自己的未來身世。
“你要看什麼?”林峰問道。
“感情。”蘇小白說感情的時候,眉梢間有一絲悲戚。
林峰放開蘇小白的手,半天不說話。
“你倒說說嗎。”蘇小白有些不安的問道。
“聚少離多、情不長久。”林峰真的像一個算命的大師一樣,輕輕的吐出八個字來。其實林峰明白,所謂算命隻是騙人的把戲。而被算著真的是被算計的。算命過程中,不順才問。問感情的感情肯定存有波折,問事業的事業必定遇到溝坎,問家庭的多半親友有病災。而在蘇小白眉間閃過的那絲悲戚,他一下讀懂了其實她已有所屬。而見一個陌生人拿回自己的手機,還要一個閨蜜陪伴而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又能說明其男友多半是工作忙碌,或者兩人正鬧矛盾。而蘇小白的表現又不像是鬧矛盾的狀態,而是一種習慣了的無奈。所以他說出了這八個字。前四個字是根據蘇小白表現的揣測,後四個字是給自己追蘇小白的鼓勵。
林峰說完這八個字,蘇小白臉色大變,兩行眼淚如果決堤之水,嘩的一下下來了。
這有些讓林峰措手不及。
孫伊芳收起笑容,握著蘇小白的手,輕聲安慰。林峰呆立一旁,像個旁觀者。
這一刻,林峰有些弄巧成拙的感覺。他站起身,打了聲招呼,有些狼狽的走出了望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