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竹靜靜地想了一會兒,苦笑著說:“你不能幫我了,是吧?”
“是的。”駿夫歉意地說道,“而且我也幫不了你,我現在隻想好好生活,和妻子孩子在一起生活。秀竹,其實我勸你也放棄吧,放棄了,一切會更好。”
秀竹搖頭道:“不可能,你會變,我不會。”
“算了,我勸不了你。”駿夫說著,拿出一點錢,說道:“你去日本之後一定用得到錢,這是給你的活動經費。”
秀竹推開,說:“我可以,不需要。”
一輛車子停在門前,兩個白人警察跑了過來,敲敲門,駿夫怒道:“麗薩,你居然報警!”
他的妻子躲在一邊不說話,兩個孩子哭了起來,秀竹製止住要拎起板凳的駿夫,道:“我該走了,正好有免費的公交車,嘿嘿。”說罷,打開門,說道:“我是法國大使館的人員,請將我帶到法國大使館,謝謝。”
駿夫追出來,說道:“秀竹,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明白,原來的宮崎俊夫已經死了,現在的駿夫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才是真正的生活,駿夫,你找到你要的生活方式了,不是放縱,不是玩鬧,不是野心,也不是陰謀,你是真實的。”秀竹笑著坐進警車,離開了這裏。
駿夫失魂落魄地走進屋子,坐在一張椅子上,呆呆地看著下落的雨水,她的妻子悄悄的走過來,說:“親愛的,我怕那個男人會傷害到你。”
駿夫笑笑,道:“他是一個好人,是我沒用,幫不了他。”
“你說什麼意思,我不懂。”妻子困惑地說道。
駿夫搖搖頭,拿出一根煙慢慢地吸著。
同時,秀竹也在吸著煙,笑道:“你們兩個走的是去法國大使館的道路嗎?”
“直接回軍營。”一個白人說道,“亞曆山德拉少尉。”
“哦,原來是軍團的人,你們終於找到我了。”秀竹微笑道。
另一名白人說道:“你因有功於軍團,特地被越級提拔為中尉。”
“可是傳話的人冷的不行,真是讓人頭疼啊。”秀竹搖頭道,“你們能不能放輕鬆一些?不要這麼緊張嘛。”
“對不起,中尉,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不負責對別人笑。”
“還真是幽默啊,你們是意大利人吧。”
“我們是外籍兵團的戰士,不是哪裏的人。”白人說道。
車子開除城市,抵達一座軍營堡壘,進去之後秀竹下了車,見到一排人,暗想外籍兵團居然在靠近美國的國家也有駐軍,真是不把美軍放在眼中。
“歡迎回家,亞曆山德拉中尉。”一個年級大約五十歲的軍官說道。
秀竹敬了一個禮,道:“向您致敬,中校先生。”
“嗯,”中校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錯,沒有什麼問題,還可以繼續在兵團幹下去。走吧,進來,到我辦公室。”
來到中校的辦公室,秀竹淡定地坐在他對麵,中校開口說道:“亞曆山德拉,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服役,以你現在的軍銜,十年兵役結束之後,你可能升為將官。二是退役,當然,你會得到很大的補償。我建議你留下,你說呢?”
秀竹問道:“他們呢?都死了?”
中校點點頭,又說:“很多都死了,他們被當做誘餌來引誘我們的人去解救而進行伏擊,當然,還有一部分活下來,但是他們現在在哪我不知道了。”
秀竹點點頭,說:“是啊,被組織出賣拋棄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中校怒道:“亞曆山德拉,注意你的用詞!”
“命都幾乎沒了,還用個屁詞。”秀竹冷笑道,“我選擇第二條,沒有人會忘記自己被拋棄的感覺吧?您說是嗎?”
“那是因為兵團遇到最嚴重的挑戰,你要明白。”中校說道,“我研究過東亞的文化,你們的思想中,奉獻不是第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