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超出了奉獻的範疇,中校先生。”秀竹說道,“能夠活下來,我感到萬分的僥幸,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活下來的,是嗎?”他伸出手,道:“把表格給我吧,我要離開兵團,還有,我知道將這件事爛在心裏。”
中校苦笑著拿出表格,說道:“你要再想一下,這樣做的確是不值得,兵團並沒有拋棄你們。”
“算了,我累了,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
“那好吧。”中校遞過去表格,秀竹填寫完,便在椅子上等待著,中校拿起鋼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敲在表格上,說道:“好了,亞曆山德拉,你現在是一名法國公民了,這是兵團給你的錢,十萬法郎,還有你存在兵團的二十萬法郎,都在卡中。”
“哦。”秀竹接過,放在口袋中,站起身,拿好自己的一切證件,都裝在一個袋子中,敬了一個禮,說:“再見了,中校先生。”
“你打算去哪?”
“去日本。”
“其實,兵團的人有在日本工作的。”中校好心的提醒道,“我們可以幫你在日本找到一份好工作。”
“我隻會殺人。”
“他們隻需要會殺人的人。”中校笑道。
“好吧。”
“這是電話號碼,你到了日本,打這個電話。”
秀竹走到門口,仍舊是那兩個白人,打開車門,秀竹坐了進去,兩人將他送出來,問:“你打算去哪?”
“旅店吧,三角洲大飯店,好像這是一個大飯店,把我送到那裏就行了。”
“好的。”
一路上兩個白人再不言語,秀竹忽然說:“你們知道我們的事情嗎?”
開車的白人說:“聽說了一點,你們是好樣的,可是遇到的不是一般人。”
“是啊,一群瘋子,變態。”秀竹罵道,“你知道有多少個人回來了嗎?”
“不知道,但是卻知道不多。”
“那你一定不知道他們都在哪了,哈哈哈。”
沒有開車的白人笑道:“這是秘密,我們自然不知道了,但是我們卻知道你活下來了,不是嗎?”
“是啊,我活下來了,還活的很好。”秀竹靠在車子靠背上,悠閑地說。
剛剛進三角洲大酒店,秀竹便看到兩個人與大飯店的服務人員在爭吵,那兩個人急了用日語罵起來。
秀竹微微一笑,居然還有這樣的日本人。
他走到服務台,說:“安排一間房間。”
“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呢?”
秀竹想一下,道:“安靜,非常安靜。”
“好的。”
那兩個抱怨的人可能是累了,看了看四周沒幾個人,這種暴雨天氣裏哪會有多少人呢,忽然看到秀竹這個黃種人,跑過來說:“你是亞洲人,真是好,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嗯?你這樣做很失禮。”秀竹用日語淡淡地說道。
“啊?”兩人嚇了一跳,忙鞠躬道歉說道:“真是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冒犯,的確是有難言之隱。”
“你先說說什麼事情吧。”秀竹道。
“是這樣的,我們是住在這裏的顧客,今早出去旅行的時候遭到搶劫,我們的證件和錢都沒有了。”
“哦,你們報警啊。”
“可是該死的國家警察都在處理這次風暴帶來的災難情況,顧不上理會我們,所以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明。”
“你們在這裏有記錄,可以回到房間的。”
另一個人很為難地說:“可是我們今早退房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