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洛撅著嘴說,我也會遊泳,才不要你救。
以前我幻想著能和她每天都見麵,現在真是麵對麵,卻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在哪裏。抬頭,是她美麗的臉,低頭,則是一雙一直往前移動的好看藍色涼鞋。我內心忐忑不安,但是渴望跟她一直這樣走下去,不需要言語的溝通,視線裏有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問我說,跟我說說你喜歡誰——作家裏麵。
我說,最喜歡的有三個,錢鍾書讓我懂得幽默,魯迅讓我懂得深沉,張愛玲則是教會了我柔情。排比用上癮,後麵還想說“王小波教會了我‘性情’;王朔教會了我流氓”,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五個人而並非三個人,隻好作罷。
羽洛說,難怪上次你寫的《傾城絕戀》有張愛玲的影子,我喜歡的作家比較特殊,史鐵生和張海迪。
史鐵生的作品我隻看過《我與地壇》,而對張海迪就更陌生了,隻知道她身殘誌堅,壓根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成了作家,但為了表現我們之間有很多共同的話題,我說,史鐵生我也喜歡,那篇《我與地壇》寫得很好。
羽洛說,嗯,還有那篇《命若琴弦》呢,你覺得怎樣?
我不知道什麼《命若琴弦》,但又不能片麵的說一句“我覺得很好”應付了事,隻好從題目聯想,然後運用做閱讀理解時的套路胡扯一番,說,這篇文章很高明,用琴弦來比喻命運,不僅吸人眼球,還獨具一格,讓人意想不到。命運就像琴弦,很脆弱,太細易斷,太粗聲音不婉轉,需要我們自己去權衡。這種象征手法真的很棒。
羽洛說,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呀,你懂得真多。對了,我有個事問你。
我以為她要問我能不能當場背誦一段《命若琴弦》裏的內容,“時隔多年,一時半會兒,恐難想起”的草稿都打好了,她方說,國慶放假我留校,你留校嗎?
我將放假回家的想法默默地在心裏撲滅掉,違心的說了一句,我一直留校,都養成習慣了。
羽洛興奮的說,到時我們去爬獨秀山吧,我好想爬山,可一直都沒有機會去。
我說,好呀,到時我跟你去。
她有些不相信,激動地說,真的麼,你真的陪我去?
我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到時候我可以借趙軒家的摩托車。
她笑說,還有五天,我現在就想放假了。
我好像隱約聽見學校的鈴聲,問她,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她說,什麼呀?
我說,好像是打鈴聲,到點了麼?
羽洛抬手看手表,驚叫說,哇,七點,已經到晚讀時間了,我們遲到啦。
我忙說,那快跑吧,你要跑在前麵嗎?我讓你過來。
羽洛說,不要,這次我想跟在你後麵。
她跑在我後麵,如果可以拉著她的手,我想我會幻覺我們這是在私奔。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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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