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麵是上百層的高樓林立,你絕不會想到,在這高樓林立的中間,會有著一棟僅有著三層高的小樓,它在貧民窟的盡頭,卻決然是傲視那貧民窟中的那些比它高的樓房的,雖然它們是一樣的老舊,可它已然被高樓大廈簇擁了起來了。
這便是何足道的家,果然是非常人住非常地,用何足道的話來說,卻是這又何足道哉!
可是,這最強釘子戶卻絕非是何足道,這裏本來的主人,卻是在此抗戰幾十年後,最終還是老死了,何足道是後來才將這裏買了下來的。
本來的主人,是一個老婆婆,無親無故,孑然一身,為什麼幾十年來周圍的人搬的搬,走的的,她卻非得留在這裏呢?
這話說來就長了,在幾十年前,那老婆婆還是個少女,卻在結婚的那晚,便與丈夫分別了。
當時,恰逢帝國大亂,他的丈夫是日月星維和部隊的一名士兵,被派遣到帝國去了,這一去,就是幾十年,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沒有被確認戰死,所以老婆婆也算不得是烈士家屬,也沒有投降到帝國,更不是逃兵,可政府還是對老婆婆說是失蹤了。
那時,老婆婆年輕,很多人都對她說,她的丈夫大概是死了,再嫁罷,可是老婆婆不信,她說:“他是答應過我要回來的,他從來都沒騙過她。”
所以,她在等他。
左十年,右十年,幾十年就那樣過去了。
而她臨終時的最後一句話竟是說:“我死了,這裏要拆了,他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很多人聽到這個故事,都說老婆婆太傻,活該受一輩子的窮,放著開發商給的大筆金錢不要,何足道卻是嗬嗬一笑,然後將這裏買了下來。
牧清風心想,何足道是買對的了,起碼這裏天台的陽光很溫暖。
涼風拂拂的吹動著牧清風的頭發,太陽很溫和的來曬他,他被太陽曬得懶懶的,盡管他昨晚睡了個好覺,也忍不住瞌睡了,似乎有瞌睡蟲在眼前泛泛的遊走。
沙沙的一陣聲響,有白鴿撲騰著翅膀落在了他身前的地麵上,又尋不出什麼食糧,也真把他當雕像了,又飛騰到他身上,他趁白鴿還沒在他身上拉屎前,便將白鴿趕走了。
牧清風這才想起,何足道將那個殺手關在房間裏審訊了一個晚上了,到現在他都還沒出來,至於何足道所謂審訊的手段,他是不多想,也不好奇的,不過,何足道對女人似乎很有一套,就連街上的四十歲大媽都會對他媚眼含春,這一點,讓牧清風好生佩服。
可,一夜過去了,日頭又上了三竿,牧清風覺得自己該去敲敲他的房門的。
牧清風走到他房門前,恰逢何足道光著膀子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何足道身心甚是歡愉,將牧清風拉到客廳的沙發便坐了下來。
牧清風說道:“問出了什麼沒有?”
何足道哈哈一笑,得意的說道:“折騰了一個晚上,她開始是始終不肯開口,我心中大怒,施盡手段她才終於開了口,卻是太遲了,隻有求饒的份了。”
牧清風皺眉道:“那是什麼都沒問到了?”
何足道這才有了些慚愧,支支吾吾道:“問是沒問……不過我自己摸索……她身材很好……叫聲也好聽……戰鬥力也是強悍……”
“夠了!閉嘴!”
何足道趕忙閉嘴,可卻不是牧清風喝止的,那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牧清風向何足道瞪了一眼,何足道哈哈一笑,道:“小娘皮的,還挺潑辣的。”
隻聽得開門聲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殺手已來到兩人身前,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何足道,並不說話。
牧清風見她神情憔悴,頭發淩亂的散落了下來,倒也還真像折騰了一晚的模樣,不過,她的手好了,想又是何足道的接好的。
那殺手氣鼓鼓的瞪了何足道一會,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牧清風說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