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鄭琰興致勃勃看著王懷仁被侍衛拖回籠子,渾身鮮血地在沙地上畫畫的時候,身下的凳子突然“趔趄”了一下,擾了鄭琰的興致。
鄭琰“噌”地一下站起來,對著身後怒目而視,一個赤身裸體的妙齡少女伏在地上顫栗,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
一旁的楚元昊暗暗歎氣,鄭琰最近這幾年口味越來越奇怪,要求也越來越刁鑽,現在每次到虎園“看戲”都要坐人凳,還非少女不可,關鍵少女的體力哪能支撐他一個多時辰,最近因為服侍不周被殺掉的女子已經有十幾個了。
鄭琰懶得生氣,看來對這種情況已經習慣了,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丟到下麵去。”
少女沒吭聲,連求饒都不屑於做嗎?楚元昊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有氣節的女子,結果蹲下才發現,是直接被嚇昏厥了。
楚元昊無奈地招招手,兩個侍衛把少女抬了下去。
走到門口鄭琰突然想起了什麼,向身後的楚元昊問道:“那個溫紹,現在怎麼樣了?”
“成效斐然,那個管蘄春現在不僅對他言聽計從,而且在義軍決策圈中的聲望也隱隱不如溫紹了,現在大軍馬上就要攻克弓高、樂壽兩座城,薊遼軍應該馬上就要南下。”
“哈哈哈,不可能的,溫紹此人行事鬼祟,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親自出麵,管蘄春就是他放在自己前麵的一個傀儡。當初他說自己是紀騫的弟子,我還不信,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不會給他任何承諾,沒想到他卻單人獨騎說服了幾個郡的大流寇替我們效命,看來紀騫大師果然是天下大儒啊,有機會一定把他請來給我說道說道。”
楚元昊站在後麵滿腹狐疑,從溫紹這個人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他就在懷疑,不僅僅是他的目的,還有這個人本身,舉手投足都讓人感到親切,讓人能夠放下自己的防備,這樣的人實在太危險了。況且,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將那幫粗胚玩弄於股掌之中,父親曾被委任為安撫使,數次西出泰山招撫流寇而不得,這個人憑什麼隻花了兩個月就做到了父親數年未果之事?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到哪裏不是以國士之禮上卿之位待之,憑什麼會跑到鄭琰的跟前來毛遂自薦?你鄭琰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可這些話楚元昊不敢在鄭琰麵前說,會壞了他的心情,楚家雖然是琅琊郡國名望最盛的大族,但鄭琰的脾氣一但上來誰他不敢殺?
鄭琰不管別人看著他的背影都在想些什麼,在琅琊郡國這一隅之地韜光養晦數十年,他心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支撐著他:“許國璋、鄭應瑄,一個篡位罪臣,一個竊國小兒,待我手下謀士把你們折騰得筋疲力盡,孤就盡起大軍,滅了你們這幫宵小,那些當年敢冒犯孤的人,孤要將他們掘墓鞭屍,挫骨揚灰!”
估摸著鄭琰已經走遠,楚元昊疏緩一口氣,閑庭信步走到副官麵前。
“人呢?”
副官低眉順眼一臉諂媚,高大的身軀駝的像個王八:“大人不用多吩咐,末將一會就派人送到府上去。”
楚元昊剛滿意地點頭,身後響起了令他厭惡的耗子聲:“嗬,這次的人也被楚大人接走了,難道大人又火大了?”
他轉過身,琅琊王府治中從事嚴益正皮笑肉不笑地望著他,楚元昊略作一揖,笑嗬嗬地:“這些妙齡女子與其喂到那血盆大口中,不如便宜了小弟我,嚴兄知道,小弟我就這點愛好,想必王爺應該也不會介意。”
雖然楚元昊一直都看著很好說話,嚴益卻並不理會,自己是隨著鄭琰一起從洛陽過來的,是鄭琰身邊資曆最老的人,而楚元昊則是琅琊郡國本地人,一個背後是地方勢力支持,一個則完全依靠著鄭琰的信任,他們兩個關係會好就出鬼了。
“這女子生的好啊,奶子大,屁股翹,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皮膚又白,關鍵是個子高挑,楚老弟騎上去一定別有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