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也不明白為什麼整個上午都呈現出一種心不在焉的狀態,即便現在情況已經非常糟糕隨時可能被踢出局了,段暄也絲毫不能緊張起來。這種狀態著實很奇怪,段暄也認為自己應該心急如焚,表現出一隻熱鍋上的螞蟻狀態才能算是正常,但事實上他卻無法讓大腦中任何一條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段暄不是一個喜歡糾結的人,所以即便他不知道這中反常的狀態究竟是為什麼,但他也不會刨根問底的去追問原因,當然他更想不到這種狀態竟然與識海中的那條隧道有密切的關聯。
段暄收拾了一下操作席東西,一個人略顯孤單的朝餐廳走去。
段暄走到會議廳門口,看見其朵朵亭亭玉立的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姿勢優雅的靠著身後的玻璃幕牆,用一如既往冷漠而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看著他。
段暄走到其朵朵跟前的一瞬間,卻立刻轉了一個彎朝旁邊走去,裝作對其朵朵視而不見。
其朵朵疾走兩步,與段暄並肩而行。其朵朵穿了一雙鞋跟二十厘米後的恨天高,看上去比段暄還高了不少。
段暄側過臉上下打量了其朵朵一眼,然後目光鎖定在那雙紅色的恨天高的後跟上,語氣不滿的說道,“你是故意的吧?”
其朵朵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需要用這種方式把你比下去嗎?”
段暄保持著前行的速度,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你是來鄙視或者嘲笑我上午的比賽成績很差,那我就很誠懇的奉勸你免開尊口!這是我的晉級賽,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鬧就怎麼鬧,我可以輸的一敗塗地,也可以當著眾人的麵吃漢堡,但任何人都不要想對我指手畫腳!哪怕你們覺得我很業餘,甚至還比不上一個普通的散戶,但是別忘了,坐在操盤席上的是我,而不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段暄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說完之後便覺得堵在胸口的一團怨氣全部發泄出來,感到無比的舒爽。
其朵朵回報以段暄她慣常的冷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發現你不僅很愚蠢,還很自負!”
“你憑什麼認定我的愚蠢,就因為上午的比賽我排名倒數第一?”段暄不服氣的反問道。
“我說你愚蠢與比賽無關,而是因為你總是狹隘的用自己的思維去推測周圍人的想法,這種做法不僅非常愚蠢!而且也非常愚昧!”其朵朵冷冷的說道,“相反對於比賽,我反而覺得你還有些小智慧!”
“愚蠢和愚昧有區別嗎?”段暄認真的問其朵朵道。
“你可以認為沒有!”其朵朵不想解釋這個問題。
段暄有繼續問道,“有些小智慧是什麼意思?”
其朵朵搖了搖頭,說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會選擇港島倉儲這隻股票?這隻股票業績很差,題材也不明顯,各方麵看上去都乏善可陳,為什麼偏偏要選這隻股票?”
段暄微微一怔,自然不會把關於識海隧道的事告訴其朵朵,卻又擔心其朵朵猜到什麼,於是說道,“這隻股票盤子很小,操控起來相對容易,稍微有大資金介入就會飆漲,所以我想賭一賭!”
段暄的解釋騙騙不懂股票的外行還能得手,對於其朵朵這種天天在資本市場泡著的人來說,說跟沒說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