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丁的額頭上布滿了又細又密的汗珠,他臉色變得很蒼白,蒼白的像一張薄如蟬翼的白紙,他走路的時候辦弓著腰,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白的有些可怕的麵容。

出現這種狀況已經在於丁的預料之中,隻不過他原本以為自己能撐到上午的操盤結束,沒想到時間還是比預想之中提前了半個小時。

於丁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進衣兜裏,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衣兜裏掏出半塊如鍵盤按鍵一樣大小的黑褐色巧克力,以極快的動作將巧克力塞進嘴裏。

這是一種高能巧克力,是美國國防部提供給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兵,在作戰過程中迅速補充能量。沒人知道於丁是通過什麼途徑和渠道搞到這種高能巧克力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今天上午操盤的過程中,於丁已經吃掉了五個半塊高能巧克力。

當那半塊高能巧克力被唾液溶解進入腸胃之後,於丁半躺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佛逃過一劫一般。

於丁閉目養神,感覺到最後那半塊高能巧克力已經發揮了作用,身體內血糖濃度在逐漸升高,腦部的供氧也變得充足起來,最直接的效果是頭暈目眩的症狀已經減輕了很多,臉色不再那麼蒼白了。

在於丁的吩咐之下,服務生送來了一杯濃香的咖啡以及一個與段暄之前一樣的漢堡包,漢堡包中間夾的是一整塊牛肉,有助**速補充能量。

於丁一邊啃著漢堡,一邊在回想今天的計劃為什麼會出現紕漏。正常情況下,六個半塊也就是三個整塊巧克力是足以支撐兩個半小時的操盤,但今天對體能的消耗明顯比平常的對決或者是練習快了很多大了很多,以至於於丁並沒有支撐到上午操盤的最後。

於丁心知肚明,今天上午采取的操盤策略對計算力的消耗極大,如同一輛在高速上行駛的汽車,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對燃料的消耗是要遠遠大過一直保持勻速行駛。

自從兩年前無意中學會了那種操盤技巧,在加上這兩年不斷的實踐與磨合,於丁很清楚隻要不遇上妙手境以上的操盤手,那種操盤方式都可以做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與此同時,這種操盤方式對計算力的消耗嚴重到可以稱之為吞噬也一點不過,這種操盤方式一分鍾消耗的計算力相遇於普通操盤一小時的消耗量,因此即便是計算力強悍如於丁這樣,他的計算力最多隻能支撐半個小時。

於丁想了很多辦法來努力提高自己的計算力儲備,但是兩年下來收效甚微,最後他還是找到了一個權宜之計,在操盤過程中通過這種高能巧克力補充自身能量來增加計算力。

於丁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會議大廳之間那塊冷冰冰的大屏幕,雖然過雲適的收益率成績已經一點一點的趕上來了,但是與他還相差的很遠,如果不出意外情況,這一輪比賽過雲適無論如何是追不上他的。

於丁關注的另一個人自然就是段暄。於丁看了一眼大屏幕上段暄的成績,嘴角邊泛起了一絲冷笑,-23%的收益不僅是全場最差的成績,而且在這幾年的晉級賽決賽的成績中,也能排進倒數前三了。

於丁拿起漢堡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帶寧佳來這裏。寧佳是於丁拿來對付段暄的一張底牌,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使用這張底牌。從今天上午的情況來看,於丁認為自己過於謹慎小心了,或者說是過高的估計了對手。

當目光從那塊黑乎乎的大屏幕轉回到操盤席的時候,於丁的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因為他看見操盤席那個可惡的家夥竟然對-23%的整體收益率並不著急,而是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