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的口味這麼重,當然可以。”
“那我們馬上就回酒店,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南京,周垣家中。臘梅望著山河社稷圖裏麵漸漸進入夢鄉的西門度,對周垣說道,“垣哥哥,山河社稷圖裏麵的人也都可以做夢嗎?”
“凡是人能做的事情,在山河社稷圖裏麵都能發現。”周垣說道,“你我當年也是山河社稷圖中的一份子。”
郭北縣某旅店內,張天士看著西門度進入夢鄉,而他則在一旁守護,防止有阿狗阿貓打擾,以免西門度在醒來的時候找不到走出山河社稷圖路。
西門度走入夢境的時候,穿著郭北縣副縣長的製服。他一直都想當一個小縣官兒,現在終於如願以償。
騎在馬上,西門度一路春風得意,“咱們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高興高興真高興。”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大河向東流哇,山上的星星參北鬥呀,路見不平一聲吼。”
西門度過蘭若寺,翻過一座大山,走了三個月,不覺已進入冬季,數九寒天,大雪紛飛,人馬不能前進。
就在他走投無路之時,突然看到不遠處炊煙嫋嫋,“天助我也。感謝聖母瑪利亞,感謝如來佛祖,感謝太上老君,”牽馬走進農家,見簡陋的茅草屋中,有一家三口圍著爐火取暖。西門度上前打招呼,“同誌們好,朋友們好,我是本縣的副縣長,路過此地,打擾嘍。”
主人見有人進來,忙熱情的打招呼,“原來是副縣長同誌,此處孤遠無鄰,地凍天寒,請進來烤烤火,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謝了老同誌。”西門度把馬拴在一旁,圍著爐火坐下,開始與老人嘮家常,上下五千年,縱橫8萬裏,東歐事變,諾曼底登陸,揚州10日屠,無所不包,無所不有。
過了良久,天色漸晚,但是大雪下得愈來愈緊。西門度出去轉一圈,又走了回來,歎了一口氣,對主人說道,“老同誌,這裏距縣城還有幾十裏路,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我想在這裏借宿一晚。”
主人說道,“如果副縣長同誌,不覺得我們家寒酸的話,住下來當然沒問題。我聽說很多副縣長是夜夜當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純粹是造謠,我們一定要反對造謠生事的風氣。”
“那就好!你就住下來吧,明天我給你發張好人卡。”
不想第二天清晨,西門度一覺醒來,卻發現主人和女主人已經不在,隻有他家的那個女孩子在爐火旁啜泣。
“小芸姑娘,你家父母呢?”
“他們有事,夜間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恐怕已經出現了不測。”女孩說道,“我們這個地方,山川險惡,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小芸姑娘,節哀順變。”西門度說著挑起門簾,看到外邊已經大雪封山,沒有十天或者半個月的功夫,別想走了。
小芸看著西門渡,“副縣長同誌,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起床看日出。”
“沒問題,這是我所擅長的。”
就這樣,西門度住了下來,此後,他才有機會觀察小芸,這個女孩子雖蓬發垢衣,但是,人就長得很漂亮,雪膚花臉,舉止妍媚。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總會發生些什麼?因為天氣愈發的寒冷,西門度和女孩小芸不得不抱團取暖。1月之後,西門度出山,小芸因為孤苦無依,便成了他的妻子。
夫妻兩個琴瑟合鳴,生活倒也溫馨。在當縣尉的期間,西門度有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三年之後,西門度回京述職,路過小山村,小芸望著東倒西歪的茅草屋,感慨道,“琴瑟情雖重,山林誌自深。
常憂時節變,孤負百年心。”說完,潸然良久。
西門度撫著妻子的肩膀,“嶽父嶽母他二位老人家早已升入天堂,你也不用過於悲傷。”
小芸搖搖頭,“親愛的,我們緣分已盡。”說完,化作一隻吊睛白額虎,低吼一聲,朝山林方向跳躍而去。
西門度大叫一聲醒來,“尼瑪,原來是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