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笑了，“操，你這個老娘們，把我當成種馬了。還生娃呢，不過後世的初中生，你當我重口味嗎?”
牙婆嘿嘿而笑，“公子的身體，種馬一枚。如果到島國拍av,保證大發其財.”
“謝了，難得有人這麼誇獎我.”周垣也不惱。
“甭客氣，有什麼事你叫我。”牙婆扭著肥碩的腰肢走了，一路上到處是劣質脂粉的味道，仿佛是打了甜蜜素的西瓜，雖然甜就不是正味。
“多大了。”周垣蹲下身來，問低眉順眼的女孩，“怎麼自己推銷自己?”
“我十四，叫夏雪，弟弟十歲，叫夏軒。”少女頭低得更狠了，“家裏遭了水，父母都死了。我帶著弟弟逃荒至此，走投無路，才來到我大明朝的勞動力市場。”
“有事情為什麼不找政府？”
“俺不想給大明政府添麻煩。”
“嗯，你也算是一個好人，真不容易。”
大明朝到了後期，雖然旱災頻發，但偶然發一次水災卻是非常嚴重的，黃河屢次改道和分流，黃淮地區，尤罹重患。伴隨水災發生的饑饉、疫病，使朝廷損失了大量財力，由此引發的盜賊橫行，也造成了家庭離散的人間悲劇。
“你說說，都會幹些什麼，識字不?”周垣問道。
“公子，我什麼都會幹的，字也認得些。”夏雪見眾人圍觀，聲音小得像蚊子。
古人慣報虛歲，按周歲姐弟倆也不過十二歲和八歲的樣子。
旁邊的張仙師，豬婆龍、戴迎春圍觀上來。豬婆龍猥瑣地笑著，“周公子，她可什麼都會幹的。你看她的屁股，養上些日子，就會豐滿的如同氣球，屆時你來個老漢推車，嗬嗬。”
“尼瑪，無聊不無聊。豬婆龍，你也是龍族的一員？怎麼如此下作？”
“得，全當我沒說。你是正人君子，給你發個好人卡，行不？”
旁邊的閑人也圍著嘰嘰喳喳，添油加醋，。
“我去。都是些什麼人？”
周垣有些憤怒了，但是想想人市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和這些下三濫置氣，實在貶低了自己，他們的生活本就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夏雪拉著夏軒給周垣跪了下來磕頭，“公子，行行好吧，收留我們。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不會忘的。我會感謝你八輩祖宗。”
“好了，起來吧。”周垣起了惻隱之心，不過還是蹙眉看向人類資源管理員牙婆道，“她姐弟倆，身體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別還沒買到家就給報銷了？到時候不但虧了銀子，而且晦氣。”
牙婆見周垣鬆了口，笑道，“公子隻需管他們飽飯，察看些日子。等確認身體健康，吃嘛嘛香後，再來牙行辦理相關的手續，可好？”
“那就先寫個文書，過些日子再去衙門辦個手續。”周垣決定先收留夏雪和夏軒。“權當積德行善，自己也損失不多少。”
周垣、張仙師等人出了勞動力市場，戴迎春掏出一把銅錢遞給夏雪，“現在你去和弟弟去吃些東西，買些衣服，然後去秦淮河裏洗一洗，把身上頭上的汙泥都洗幹淨。晾幹後到狀元酒樓後麵的書肆去找我們，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是寫江寧戴半城家裏的。”
“謝過夫人。”夏雪一個萬福。
“別謝我，遇上周公子，是你的命好。”
周垣看著小姐弟倆走遠，問道，“朱夫人，你並不擔心小姐弟會拿錢跑了？”
“她跑不了，我們家的生意遍布整個金陵城，找個人也就是分分鍾的事。”
“難得你有這麼自信。”
張天師說道，“直覺告訴我，夏雪值得信任。”
“為什麼？”
“道理很簡單，夏雪說她識字，我老張就判定夏家一定有些文化底蘊，要知道這個年代，貧民家大多是沒有機會讀書的。”
朱正光笑道，“此言甚是精辟？”
“什麼精辟？你是個屁精而已。”
四人來到狀元樓前，周垣在門前逡巡一遍，打量了周邊的環境，正要抬腳上樓。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麵裏傳來，“周賢弟，一別數日，你如何來到了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