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轉頭看去，西門度正站在狀元樓門口，後麵跟著推雞公車的仆役，尼瑪，今天真是日了狗，山寨版的山河社稷圖中的人物，居然出現在真實的世界。
不過人家既然認出了自己，一定有他的原因。周垣笑嗬嗬的拱拱手，“哥哥，你又如何來金陵城?大宋朝那邊的生意不做了嗎？”
“一言難盡，哥哥我也是穿越過來的。至於大宋朝那邊，此生是回不去了。”
“哥哥，你認識多不丹嗎？”
西門度搖搖頭，“從未聽說過此人。這人很出名嗎？”
周垣拉過張天師，豬婆龍朱正光、以及戴迎春，介紹給西門渡。
豬婆龍笑道，“西門先生我知道，想當初，曾在東京汴梁出版過愛情動作小說。我那時曾幻化作人形，在東京汴梁的勾欄裏聽書。”
張天師也笑道，“西門先生的繪畫本聊齋，絲毫不亞於島國的av。”
“你們兩位難道是山河社稷圖中人？”
“那副山寨版的山河社稷圖，隻不過是迷惑紫薇星君的，我等不在其中。”戴迎春說道，“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想當初紫薇星君不過在舞台上，本色的出演自己，而我們在一旁觀看。紫微星君，把戲中的故事當作現實，能不被人迷惑嗎？”
周垣運動法眼，卻看不出戴迎春的真實麵目。張先師笑道，“琵琶夫人的道行有5000年之久，她已經能夠隱藏元神，你不用看了。”
周垣訕訕而笑。
張天師問道，“西門先生一直還操著就業嗎？”
“正是。”西門度一指雞公車，“如今的大明朝，夜生活不發達，長夜漫漫，孤枕難眠，給學子們送些消遣的書。其實，這麼多年來，我都要感激周賢弟，他的胡編亂造，成就了大明朝的出版業，現在從小學生一直到大學，幾乎已經是人手一冊愛情動作片兒版的《聊齋》。”
“你這麼說我會驕傲的。”周垣笑道。
“純粹誤人子弟，”豬婆龍撇撇嘴，“如今我們的長江水族，很多人也學壞了。”
“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張天師說道，“大明朝的常青藤大學裏麵，那些學子，無論是紈絝子弟，還是出生在社會最底層，甚至包括山裏的魑魅魍魎，都喜歡享受低端的娛樂，大家都喜歡混日子。讀書如此之累，哪有看《聊齋》舒坦?有些經典的段子，學生們都會背誦了，關鍵的時候拿出來，可以哄哄那些不讀書的青樓粉頭們。”
“我們不要光顧著在這說話，先上樓再說。”
西門渡打發了仆役，“直接把書送到張先生店裏去，中午在他那兒吃飯，晚上我去接你。”
眾人來到一個雅間兒。未過多久，店老板上來和西門都度打招呼。看著二人熟絡的樣子，周垣明白西門度在大明朝混的也不錯。其實一個人隻要有能力，情商足夠高，隻要老天不想滅他，他總會有出頭的餘地。
西門度變戲法似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本，《新編宮廷菜大全》送給店老板，“這是我新開發的一本書，全部是大宋朝的宮廷菜，按照書上的配方，想不發財都難。“
豬婆龍笑道，“，高，實在是高。西門度居然也搞起了上門推銷，而且是精準營銷。誰再說營銷學是西方舶來的?我老朱就跟他急。”
“西門大哥，我想借助你的光，參觀一下狀元樓。“周垣說道，“想當年，我曾經在狀元樓上遇到過美女顧橫波。如今時空逆轉，人間變了，狀元樓還是那個狀元樓？人卻不在了。”
“兄弟何必睹物傷情，人生就是那回事兒，分分合合分分。”西門度說道，“現在的狀元樓，是在宋金元縣學遺址上建的。曾聽說當初施工的時候，還在舊址挖出宋代銘文的青磚，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能夠跨越幾百年，故地重遊，豈不快哉?”
朱正光猥瑣的笑道，“讓前來吃飯的人們也看看寫出《倩女幽魂》三部曲的柳泉居士。順便告訴他們，眼前的這位兄弟就是個穿越者，也曾經在山河社稷圖中當過皇帝，有很多美女叉叉圈圈，曾經拍過無數個av.”
西門度的臉色有些難看。
周垣說道，“西門大哥不必糾結，隻要有錢賺，兄弟，我就是裸奔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