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信箋怎麼辦?”子雨無奈的看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容煙。
“燒了!”一想到那信箋上的字,她就一陣氣悶。
“這……”子離看了看手中的信,歎了口氣緩步向爐火旁移動。
容煙猛然從床上坐起,“等等!”
子雨笑了笑,就知道她家小姐不會真把別人的信給燒了。
“把它送到穆統領那兒,就說是子離撿到後交給我的。而我正在翻看仰慕本少的人寫的情書,沒太注意,不小心拆封了,但是裏麵的內容太深奧,想著不應該是仰慕本少的,故來問問穆統領。”這一大串的話讓子雨額頭生出幾滴冷汗來,這樣說,真的好嗎?
見到子雨滿麵疑惑,容煙又重新躺下,“我累了,你出去把門關上,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穆澤熙剛剛回到府裏就看見子雨一臉焦急的模樣。見到他仿佛鬆了口氣,“穆統領,您可算回來了。”
穆澤熙挑了挑眉,“有事?”
子雨趕忙將信箋雙手奉上,並按容煙的吩咐,說是不小心拆開的。
穆澤熙隨意的掃了眼上麵的內容,一用力整張信箋成了碎片。在子雨的驚愕中,他笑了笑,“如你家小姐所說,這種無聊的仰慕之信本帥也覺深奧,告訴她信箋被本帥不小心撕碎了。”
子雨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見滿地的碎片,她歎了口氣,穆統領生氣了?因為小姐拆封了他的信箋,讓他覺得自己的隱私被窺探了,所以才撕毀信箋,一定是這樣。
容煙聽了子雨的推測,心中隱隱作痛,他是在生氣自己拆看他的信箋嗎?還是真的有位女子同他日日相思不得見?
她想到了那日在狩獵場上,追著一隻野兔到了河邊,卻看見他和一位紫衣女子在說話,由於距離遠,又有些霧氣,她沒能看清女子的容貌。正當她想原路返回時,卻聽到他說,“放心,我這輩子不會娶她人為妻。”
她那日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現在想來那位紫衣女子與此信有些淵源,隻不過那日狩獵場上去的女子不是皇上的妃子就是官員的女兒。這個紫衣女子又是何種身份,會是麗妃嗎?
她打了個寒顫,穆澤熙與麗妃有私情?想來他們真是痛苦萬分啊,如今的麗妃極受寵,穆澤熙再得皇上重用,與貴妃往來也是死罪一條。他們真的為了愛不管不顧了嗎?
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了,既然穆澤熙把她當兄弟,她就應該有個兄弟的樣子,怎麼能因兄弟有愛慕之人而氣惱他呢?再說她一直以容少自稱,就算是個女兒身又如何,一身的硬氣怎麼比得過宮廷女子的嬌弱。那個麗妃長得的確美麗,若她是男子想必也會動心,所以這怪不得穆澤熙,怪隻怪他們隔著宮牆,相見太難。
可是她為什麼會覺得如此難過?這些本來與她無關,而她隻要打好仗,不給父親添麻煩就好了。
若是不能得到一個人的心,得到一個人又有何意?既然今生她打算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下去,那麼就不可能再嫁他人為妻,做好自己的驍勇將軍,為國家獻出自己的力量,也不負此生了。
這些時日,她沉靜了很多,整日待在第四軍裏為出軍做準備。容鎮很是欣慰,自己的女兒終於像模像樣了。穆澤熙沒有來找過她,她也沒有去找他,仿佛因為那封信,讓他們有默契的互不打擾。
終於要出兵了,容煙一身戎裝,站在城門外回望,送軍的隊伍很長,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穆澤熙,她的目光閃了閃,轉過頭去。
穆澤熙拿了一個匕首遞給她,“這個留著防身。”
容煙看了看手裏的匕首,精巧鋒利,是把利器。本來想要推辭,見他目光灼灼,又有些不忍,道了聲謝謝。
大軍出發,穆澤熙站在城門口,望著離去的軍隊發呆,他竟把自己貼身的匕首送給她了,最近的自己是怎麼了?入戲太深了?他搖搖頭,想起那封莫名其妙的信,是千顏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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