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嶽敬齋升任市長,也不讓人感到意外。在司徒昂當政的時候,嶽敬齋被公認是一個擺設,他的權力,甚至連下麵的一個廳局長都不如,司徒昂在上江的所作所為,都是繞過嶽敬齋做的,所以,嶽敬齋不僅不能算是司徒昂集團的人,他甚至可以說是受到司徒昂迫害的人。如今,他幫助郝東良完成了上江的和平過渡,也是功不可沒,升任市長,也是情理之中。
林銳繼續他的裹挾者研究。
沒有部長特許,石城方麵不能向林銳開放樣本。不過,林銳很快就擬定了一個新的計劃。
這個計劃就是,從流行病學統計分析入手,找到可疑人群,從可疑人群中獲取樣本。
任何一起疫情,都不會是平白無故地發生的。疫情的傳播,一定會循著一條傳染鏈。裹挾者也不會是平白無故地出現,它一定有一個源頭。這個源頭,就是所謂的傳染源。
林銳計劃,依靠流行病學分析,從錯綜複雜的傳染線索中,找到一條傳染鏈,順著傳染鏈回溯到疫情發生初期的傳染源——也就是可疑人群或者可疑環境。林銳相信,35型腺病毒的裹挾者,並沒有隨著35型腺病毒的滅亡而消失,它一定隱藏在上江。
至於裹挾者隱藏的方式,有三種情況。第一,是某種特定的環境,第二,是動物宿主,第三,是人體宿主!
不管是哪一種方式,林銳都麵臨嚴峻的挑戰。這就如同是大海撈針一般,甚至比大海撈針還要難。因為,林銳即便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根“針”,還不能解決問題,他還必須要對“針”上麵攜帶的所有微生物進行分析,找到可能的裹挾者!這等於又是一場大海撈針!
所以,在無法對樣本進行檢測的情況下,“伴隨者”小組的工作量無形中增加了十倍!
原本是作為輔助手段的流行學分析,成為了主要手段。
林銳要求流行病學組加快工作進度,在一個星期內必須完成數據錄入,建立時空模型,盡快進行回歸分析。回歸分析也是需要時間的,因為,必須逐一排除各種混雜因素,而混雜因素同樣也是成千上萬。
因為沒有標本,實驗組的人員無法開展工作,也加入到數據錄入工作中,數據錄入進度加快了。這讓林銳很是滿意。
這這期間,林銳使用劃撥過來的一百萬工作經費,購買了便攜式PCR儀和試劑耗材。便攜式PCR儀,主要是為了現場檢測時使用。石城方麵指不上了,樣本必須在上江就地解決。這就需要對可疑環境進行現場檢測。
林銳打算,一旦流行病學分析發現線索後,直接用便攜式PCR儀進行現場樣本檢測,這樣做,一則可以避免使用中心實驗室的儀器,避免留下檢測痕跡,二則,檢測效率會大大提升,三則,也免除了樣品運輸環節,樣本運輸環節是最容易出問題,稍不留意,樣本要麼會被汙染,得出錯誤結果,要麼,樣本會失活。
其實,最大的費用不是儀器設備,而是檢測試劑。需要篩選的病毒種類成千上萬,針對不同的病毒有不同的檢測試劑。也就是說,林銳必須把有可能成為裹挾者的所有病毒種類的檢測試劑,都準備至少二十人份以上。加起來,這就是一個龐大的數目。
所以,一百萬的工作經費,一眨眼就花了個精光,而檢測試劑的儲備量,還遠遠沒有達到要求。
不過,林銳並不擔心,嶽敬齋已經答應他,還有五百萬的經費,在春節後就可到達。
有了這五百萬,試劑問題基本上就能夠解決。
在保密狀態下,研究工作緊張而有條不紊地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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