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曲部長,心眼也太窄了!”林銳搖頭苦笑。
嶽敬齋歎道:“其實,也不是他多心。疫情發生的時候,你通過預警專線向衛生部發送報告,報告被衛生部內部的人攔截了。直到現在,也沒查清楚是誰幹的。曲言身為部長,應該要為這件事負責,上麵早有傳言,中央政府可能會讓他提前退休。郝市長處置上江的疫情有功,又成功地解決了司徒昂,所以,如果曲言退休,郝市長順理成章接任部長。”
“既然如此,郝市長,你又何必和他計較呢。”林銳心頭又燃起了希望,如果郝東良能夠接任曲言任衛生部部長,那麼,石城特許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我不會擔任衛生部部長的!”郝東良說道:“今天早上,中央政府發來了調令,讓我回京述職,同時,將上江事務移交給嶽副市長。”
“您不再擔任上江市長了嗎?”林銳吃了一驚。郝東良離開上江市遲早的事,可林銳沒想到會這麼快。
“是的。”郝東良說道:“上麵的意思,是讓我離開衛生部,去民政部擔任部長。上江市市長,由嶽副市長接任。現在,中央政府正在履行任命程序,最多一個星期,市長任命書就可下達。”
“恭喜二位領導。”林銳說道,心中卻是怏怏。這兩位都高升,可林銳的研究,卻成了無源之水。
嶽敬齋當上了上江的市長,也許還會繼續支持他研究裹挾者。可問題是,郝東良無法說服曲言予以石城特許,而他自己雖然升官了,可離衛生部反而更遠了,石城特許的事,隻怕是要泡湯。
沒有樣本,一切都是空談!
郝東良看出了林銳的失望,拍了拍林銳的肩膀:“林博士,今天找你來,就是要跟你說句話——你對於裹挾者的研究,一定要繼續進行下去,不要輕易放棄。我相信你是對的。而且,我有一種預感,上江的疫情並沒有結束!”
林銳暗暗點頭,郝東良的預感,與他不謀而合。
林銳一直懷疑,那個神秘的裹挾者並沒有離開上江,而是潛伏在上江,等待再次興風作浪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是下一個被裹挾者的出現!
35型腺病毒還不是最好的被裹挾者!如果,有一個能夠更好地與裹挾者發生裹挾作用的病毒出現,那將是上江的一場災難!
“可是,沒有樣本,我沒法研究啊。”林銳很是沮喪。
“石城方麵,我會繼續想辦法的。”郝東良說道:“這件事,我也不會輕易放手!在上江,相信以嶽市長為首的新政府,也會支持你的研究!”
“是!”嶽敬齋說道:“請郝市長,不,請郝部長放心,我會全力以赴支持林銳的研究。”
郝東良遞給林銳一張名片:“有是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林銳接過名片,心裏卻是一陣失落。如果郝東良和嶽敬齋能夠一如既往地支持他的研究,樣本的事,總會有辦法的。可是,林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可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林銳也想不出來。
郝東良看了林銳一眼:“另外,關於周正倫的事,也應該有一個正確的結論了。我們已經調查清楚,周正倫同誌與司徒昂沒有瓜葛,他是為了撲滅疫情,遭到了司徒昂的暗算。市政府決定,授予周正倫烈士稱號,有關周正倫的審查意見,很快就會在全市傳達。”
“謝謝郝市長!”林銳長長出了一口氣。恩師周正倫的在天之靈,總算可以安息了!
……
第二天,郝東良離開了上江。嶽敬齋正式出任上江市市長。
這一次權力的更迭,並沒有在上江引起任何波動,這完全在人們的意料之中。郝東良是以衛生部副部長的職務代理上江市長,他的任務就是肅清司徒昂的勢力,完成上江從司徒昂時代的平穩過渡。如今,這一任務已經完成,他應該回到中央政府履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