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開口道:“你是誰?”
眼前的人氣質出塵,卻又邪魅;溫和爾雅卻又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冷若冰霜卻嘴含微笑。
這人看起來是個高手的樣子,難不成自己就又要再死一次了不成。卻見眼前的人冷哼一聲,嘴角的微笑慢慢擴大:“能讓你劫後重生的人。”林夕眼睛一眯,對上了那雙眸子:“此話何解?”
眼前的人一愣,右手竟不自覺地撫上了她的下巴,眼神都帶著醉人的電流,可林夕卻不留痕跡地讓他撲了一個空。他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又是愣了一下,竟不自覺地笑出聲來:“嗬嗬……,沒想到閨閣中的三小姐竟不是傳聞中那般癡癡傻傻。”他眼神一眯,看著眼前這絕色的容貌,還真想據為己有呢。隻是這麼好的棋子竟是蕭白早早就選好了的,想他手下調教了世間多少絕色女子,竟未有一個能比得上眼前的人如此花容月貌。隻是她到底是要被犧牲掉的棋子,想想還真是有點可惜。
終於,眼前邪魅到不可一世的男子再度開口道:“你幫我一個忙,我助你離開相府,如何?”林夕聽這話,頗是一驚,他如何得知自己想要離開相府的?她眉頭微皺剛要起身說話,就被來人重新壓了回去。
兩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說不緊張是假的,但不知為何林夕並沒有排斥,就算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很危險,整個人周遭的空氣都是冷的。
這時,他嘴角微微上揚,邪魅一笑,慢慢靠近林夕的耳邊。
這下,林夕是徹底愣住了,呼吸一點一點慢慢變緩,腦子也瞬間空白一片,差一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她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拚命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如同待宰割的羔羊一般無能為力,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要活命的話,不如……”那人好聽的聲音回蕩在耳畔。
林夕瞬間驚呆了,眸子立刻緊眯起來。這個男人真是不簡單,對於相府的事情簡直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他想要自己嫁給太子,找到一份花名冊,嗬,這主意都打到相府三小姐身上來了,看來這人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呢。隻是他到底什麼身份?
這男人,究竟是誰?
那副身子慢慢遠離之後,她立馬恢複了理智:“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
那男人一臉的玩味,他隻是答應了某人要在他回來前說服她,誰知這丫頭還不領情。
“你可以拒絕的,在下可不會強人所難,再會。”說著,便起身要走。
林夕不是不想叫住他,隻是這個人太過危險,比相爺要危險的多。如若逼不得已,不能跟這種人有任何沒必要的牽連。可如今自己難道不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麼?難道還有比此時的情況更糟的狀況嗎?
她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裏不斷衡量著……
“等等。”終於,她下了決定。
門邊的人嘴角噙著笑,似是嘲諷,又似是如他所料。
而就在這時,相府的另一間屋子裏,一場陰謀正在慢慢誕生——
“此話當真?”坐著的大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雙目瞪大,不可思議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丫頭。難不成這些年自己被那丫頭給蒙蔽了?她竟會說話。
“奴婢句句屬實,三小姐確實是說讓我出去。”跪在地上的露珠生怕大夫人不相信自己,不禁著急起來:“奴婢不敢說謊啊。”
“娘親,這個顧錦之還真是好運氣,那麼高的懸崖竟然都沒摔死她,竟然還能開口說話了。”此時,身著紫衣的顧錦華看起來憤憤不平,眸子裏全是殺意和不屑:“會說話了又怎樣?還不是癡癡傻傻。”
雍容華貴的大夫人眉頭緊皺,希望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看來那件事不得不提前執行了,自己不能再放任一個這樣的人在府裏。那張臉,那張臉……
顧錦華恨恨地說:“就是那張狐狸精一樣的臉最會勾引人。如今,這太子爺可是要回來了,他若見了顧錦之這狐媚子,還不被迷得七葷八素的。”
大夫人好像早就有了主意:“既然那張臉有威脅,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