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聽見她這樣的問題,便也沒覺得什麼不妥的,此刻自己雖然是撕去了麵具,不過卻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聲音,她能認出自己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站起身,隻嫌這石晚清在亭子裏,把亭子熏得臭臭的,信步出了亭子,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還是我不戴麵具的時候,要先於你稟報一聲?”
不戴麵具的時候?石晚清的目光充滿了震驚,隻隨著蘇海棠轉出了院子,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這,這是你的真麵目?”
果然是,那麼代表著什麼?代表朱邪逸玄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他不跟不是厭惡了蘇海棠醜陋的容顏,才去找的自己。可是……蘇海棠站在她的五丈之外,卻清晰的看見她臉上那變幻萬千的表情,盈盈一笑,“是,而且以後,我便也不戴著麵具了。”如果注定這十分美麗的容顏就是禍水,那麼她就當一次禍水,也不願意當那個被遺棄了夫人。
冬香從小長這麼大,在朱邪家見過的美人也是各式各樣的,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是主母這樣美得絕代風華的女人,不失優雅,卻也不失華貴,還有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般的氣質,總而言之,此刻她的整個人已經震驚於這副堪稱為完美的容顏之中。
心裏也明白過來,想這石姑娘怎麼也算是江湖第一美人,可家主為何不曾將她放在眼裏,而且是讓那隔壁的汐公子來假戲真做,每日給石姑娘喝下迷幻藥,讓石姑娘以及所有的人都誤會,他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難道家主這是有什麼苦衷麼?還有自己這要不要告訴主母?
“不,不可能,不可能。”石晚清竟然有些接受不過來,一麵下意識的朝身後退去,滿臉的蒼白,似乎這蘇海棠將她壓製得一點空氣也呼吸不到一樣,隻能是遠離了蘇海棠,她才能喘得過氣來。
蘇海棠看著她這樣驚慌失措的模樣,倒是有些好奇,難道自己的這張臉有那麼恐怖麼,怎麼把她嚇得這樣。
那石晚清隻曉得往後退,卻沒注意身後放著的香爐,一個不小心,那手竟然給塞得香爐裏去,頓時整個人這才算是有些清醒過來,一麵迅速的將香爐甩開,隻覺得手背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那手背上還沾著一些炭灰,似乎還帶著火星子,灼痛了她筋脈,整個人有些處於瘋狂狀態的甩著手,想把上麵的火星子甩下去。
蘇海棠冷眼看著,像是欣賞一出爛透了的戲,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隻是見她的這副模樣,自己竟然沒有想象裏的那樣高興,看朝她帶來的丫頭,隻吩咐道:“把你們姑娘領回去,別在這裏瘋了,晦氣。”
冬香聞言,也覺得自己今日石晚清,反倒是在主母的麵前丟臉了,一麵隻規矩的應了主母的話,便上前去扶石晚清。
那石晚清哪裏肯在這蘇海棠的身邊示弱,隻將這冬香推開,自己忍著手上的痛意,出了這亭子。
冬香見此,也隻好是給蘇海棠行了禮,這便連忙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