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見她走了,這覺得無趣,便讓書香她們收拾休息。
卻不想這石晚清一路回了這鎖姝園,心裏卻是及其的不痛快,又將近來的事情想來想去,突然隻覺得今日那汐隱慕到自己的房間裏來,給自己感覺竟然是那麼的熟悉。
如果僅僅是因為她們之間有過那麼第一次的親密接觸,自己根本就不會覺得熟悉的,唯一的可能隻是,這些天夜夜與自己歡愉的,根本就不是朱邪逸玄,而是汐隱慕。然這怎麼又可能呢?那朱邪逸玄怎麼可能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呢?回想起自己這些天來,晚上自己雖然是有些糊裏糊塗的,不過這白日裏他對自己的好是真切的。
不過此刻這拿白天他給自己的感覺與晚上的相比,卻覺得不同,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一樣。如此一想,心裏越加的擔心,難道自己的猜測真的對了,晚上在自己枕邊的人真的是汐隱慕?
這越想心裏越是淩亂不堪,到了鎖姝園外麵,卻頓住了腳步,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傷,正好是個理由,讓自己名正言順的去汐隱慕那裏,正好能問問他,一麵又擔心朱邪逸玄回來了,便讓冬香進去問問,自己便在門口等著。
冬香發現她似乎已經開始懷疑了,也是,換作自己已經有了主母那樣才貌雙全的妻子,怎麼可能還回去喜歡別的女人呢。又應了石晚清的話,敲門進去問了家主可是來沒來。
其實這分明就是白問的,家主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過來。
果然,從守門婆子那裏得了的信與自己想象的是一樣的,這便來回稟了石晚清,“回姑娘,婆子們都說家主還沒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吧!”
沒有了?給事情耽誤?也許,大概,他從來沒在晚上來過吧!石晚清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麼想,一麵有些機械性的朝隔壁汐隱慕住著的院子走去。
書香見此,也不知道她現在心裏是如何想的,隻打著燈籠跟著後頭與她而去。
桌上已經擺著三四個空壇,汐隱慕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喝起酒了?是因為被她喊滾出來,所以傷到了自尊麼?可是,自從自己答應了幫她成為朱邪逸玄的女人的時候,自己就沒有辦法的自尊可言了。
有哪一個男人,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給自己的朋友?
雖然這由始自終,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女人,逸玄並未碰她半分,可是在這現實裏麵,眾所皆知,她已經是朱邪逸玄的女人了。自己不過是在這黑暗之中,才算得上是她的男人罷了。
正是惆悵萬千之際,砰的一聲,這房門便被推開來,不禁揚起頭來,模模糊糊的,竟然覺得站在門口的人,是她!但怎麼可能是呢?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鎖姝園裏麼?怎麼會來自己的這裏。站起身來,因為酒精的作用,有些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可能摔倒。卻還竭力向門口的人影走去,哪怕知道這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