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麵說著,冬香打著燈籠走在前麵,聽見身後的石晚清還要抱怨,這便轉頭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聲的稟報道:“姑娘,前麵不遠處就是拴著狗的地了,你小聲些,別驚動了它,到時候把這鄰邊的下人們吵起來可不好。”

石晚清應了聲,隻跟著冬香,放慢了腳步聲,一路朝前麵的側門走去,似乎已經聽到了那狗的呼吸聲音,而且又聞到了陣陣的臭氣,石晚清難免是不悅的皺起眉頭來,一麵彎腰想撿起顆小石頭來,想把那狗給打暈過去,不過這手指才摸上地上的硬物,差點就喊了聲出來。

冬香聽見她頓住腳步,這才轉過身,一麵將燈籠打向她,卻見她的手裏上已經沾滿了狗糞,忍住了笑意,隻一麵緊張的給她掏出自己的帕子,給遞上去,“姑娘,奴婢忘記跟您說了,這裏傍晚的時候會過來其它的狗,所以地上難免是……不過明日一早是有人收拾的。”

石晚清憤憤的咬著貝齒,自己竟然這麼倒黴,一麵噘著鼻子把手上的狗糞擦去,不過卻還能聞到那臭味,更叫她惡心得要吐的是,自己的指甲縫裏根本就擦不去,而且罵又不能罵,若不然定會將那狗驚醒過來的。一麵把冬香手裏的燈籠搶奪過來,照著地上,卻見唯獨就這麼一堆狗糞,竟然還叫自己給摸到,心裏的那個恨,隻累積到蘇海棠的身上去,心裏想今日怎麼的自己也不能讓她安生。

自己打著燈籠在旁邊撿起了一個小石子,這才朝那狗打去,確定那狗昏死了,這才有些得意的吩咐著冬香跟著自己來,原本是想把那狗打死的,隻是後來一想,直接算在蘇海棠的身上就得了。

走進那側門,好在那門沒有上鎖,又沒有守門的婆子,隻是這一進去,裏麵便是堆放著馬桶的地方。旁邊還有這半夜下人們提過來堆在那裏,等著快天亮的時候下人們來倒。

石晚清這才想起來,方才自己看見這側門邊上,還有一處路,這門分明就是倒夜香的,所以才弄了一條狗拴在這裏,心裏不禁才有些懷疑起來,是不是這丫頭故意帶著自己在這裏走的。

冬香發現她的有些不大對,便小心的問道:“姑娘怎麼了?”

此刻已經到了這偏院裏,想必是時間晚了些,下人們大都睡下了,所以便也沒見著這院子裏有什麼人,聽見她這麼問,石晚清索性便頓住腳步,直接給了冬香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今日是故意帶著我來這裏的吧?”

冬香突然被她扇了這麼一個耳光,卻是不敢說個什麼,畢竟家主已經說過,自己便是在怎麼的不尊敬這石晚清,也不可能放在臉上來,所以當即心裏就算是想還手,但還是忍住了,一麵隻連忙在她身前跪下來解釋道:“奴婢冤枉啊,姑娘您也知道,奴婢這原先就是一個小丫頭,像是沉香閣這樣的院子,從來沒進來過,在側門也是聽別的小丫頭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