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副委屈模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石晚清這又想起自己來是有事情的,所以這便也不在跟她計較,隻憤憤道:“走吧。”
在說這蘇海棠,因為有些月色,雖然是朦朧,不過卻是無眠,隻將院裏的小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跟著自己身邊的幾個貼身丫頭在院子裏的小亭裏擺上了些點心果子的,她又撫了兩首曲子,那弄琴伴舞,侍棋吹笛的,大家倒是玩得也十分的高興。
這便也沒注意,會突然有人闖進來。
石晚清這還沒進院子,就聽見裏麵的淙淙琴聲,與那悠揚的笛聲婉轉纏綿,心裏一驚,心裏怎麼也想不出來,這蘇海棠如今有什麼可樂的,竟然還這麼高興,莫不是在這院子裏藏了男人,心裏這麼一想,隻讓冬香把腳步聲放小聲些,近了門,這才用力把門推開,遠遠的便見那不遠處的亭子裏,坐著站著五六個美麗的女人,撫琴的,吹笛的,跳舞的,品茶的,竟然一派世外神仙的光景。
不過這石晚清一眼看去,但見都是蘇海棠身邊的丫頭,另外還有一個,看的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的是何人,但是並未見著蘇海棠。
見著都是蘇海棠的丫頭,所以此刻隻將自己當作是主子的姿態,大步的朝那亭子走去,眼神朝亭子裏的每個人掃視而去,隻是這看到那撫琴的女子,突然愣住了,一麵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著自己這張號稱江湖第一美女的臉龐。
可是在這個撫琴的女子麵前,竟然顯得像是小醜一般。
冬香一個下人,而且自己丫頭的等級身份又不如院子裏的這些姐姐們,自然不敢去直視,隻是見石晚清突然愣住,又將那抓著狗糞的手去摸著臉龐,便小聲的提醒道:“姑娘,您的手是……”
她這麼一說,這石晚清才反映過來,隻覺得那狗糞的味道越加的清晰,似乎一瞬間裏,自己的臉上也沾滿了這個臭味。
蘇海棠向來是有潔癖的人,對這樣的味道便是十分的不喜歡,隻將眉頭皺起來,看著自己琴架前的香爐,隻朝書香問道:“這是個什麼香?怎麼我覺得有怪味,是不是壞了?”
書香聞言隻回道:“這是前些天大管家送來的菩提香,原料是用沉香做的,壞不了,不過夫人您說的怪味,是在石姑娘來之後才有的。”
石晚清還沒從這女子的容貌裏反映過來,又聽到她這樣的聲音,隻覺得腦子裏像是被五雷轟頂了一般,這個女子的聲音,竟然和蘇海棠一樣,難道這是自己聽錯了麼?滿臉懷疑的看朝冬香,指著坐在琴架麵前的絕色女子,“你聽見她說話了麼?”
冬香點點頭,隻是她沒聽過這聲音,隻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這石晚清到底想表達什麼?
石晚清有些覺得自己這就要崩潰了,半響才朝蘇海棠問道:“你是蘇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