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多少是有些不自在,不過卻也沒有製止,應了她的話,“嗯!”一麵隻道:“海棠是這個家裏的主母,又是我的正妻,明日我理應帶你去沉香閣,你今晚早點睡。”
他的意思是要把自己作為妾室納進門麼?那可不行,自己怎麼能屈為妾室呢,隻揚起一臉柔情,朝朱邪逸玄投去陣陣媚波,“玄,我不要什麼名分,隻是希望能一輩子呆在你的身邊,陪著你就好。”她說著,走到朱邪逸玄的身後,伸手保住朱邪逸玄的窄腰,款款柔情。
好一個不要什麼名分的女人,這分明是在告訴自己,她不願意做妾室,可是自己卻是想告訴她,她連做妾室的資格都沒有。自己隻是想讓她跟著一起去沉香閣,讓海棠真的相信外麵的話,對自己死了心罷,又不是說要給她名分,所以讓她去見海棠。
隻是這些話不過是心裏想想罷了,口中卻是飽含溫柔,“我知道,你也放心,我不會這麼虧待了你的。”這不是什麼承諾,何況自己一個快要死了的人,也給不起誰承諾。
石晚清聽見他的這話,隻將這意思嚴重的扭曲了。
心裏卻還暗暗的高興起來,暗咐道:“蘇海棠,那日你定然沒有想到吧,我有朝一日還能回這朱邪家來,而且還要把你深深的踩下去。”埋在朱邪逸玄背上的臉龐上,此刻綴滿了得意的笑容。
次日起來,當真是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不過蘇海棠的心裏卻還隱隱的期盼著朱邪逸玄回來。
這過了早飯,自己便覺得無聊,反正這朱邪逸玄已經來了,許多事情都是他親自處理,自己也管不了,所以便準備去宗政英那裏坐坐,然後在去晴兒音兒玩會兒,這一日就可以打發湊合著過了。
隻是這還沒準備好,書香的便進到房間裏來,臉色也不大好,蘇海棠心裏有一絲的害怕,但是卻佯裝著無所謂的樣子,笑問道:“怎麼了,瞧你這一大早上就擺在一個苦瓜臉的,誰欠你的帳了?”
書香見她越是裝作無所謂,這心裏便更加的為她難受,此刻家主是來了,可是卻把那石晚清一起帶著來了,如今還在廳裏毫不避諱的打情罵俏,便是夫人跟著主子已經如何恩愛,也沒有他們現在這樣煽情過。隻低聲回道:“主子來,另外還有石姑娘也來了。”
石姑娘也來了?
這不正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麼?昨晚自己已經安慰了自己一夜,已經找了千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要接受今日的事實,可是自己為什麼還是覺得同,心裏還是難受?略怔了一會兒,臉上表情便恢複了從前,那般自然的笑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這該來的還是要來,不管他們來是為個什麼事情,咱們還是要‘以禮相待’!”說罷,便領著頭兒先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