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他心裏更擔憂的是海棠,她知道了會怎麼樣?恨自己麼?還是?
如今倒是期盼她能像母親一樣,哪怕來鬧一場也好啊,那樣自己也大致能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可是如今此刻已經到了晚上,卻還沒聽到沉香閣那邊傳來什麼信息?
朱邪逸玄隻覺得自己此刻心裏惆悵萬千,此刻的痛與折磨,是自己在來的路上的千萬倍,心裏一麵是希望海棠不要傷心,不會難過,那樣自己也放心;可是,這心裏一麵又想,如果海棠不會傷心,不會難過,那麼就隻能說明原來她與自己的那些誓言,不過都是鏡花水月一場罷了,如此她便沒有愛過自己,所以自己變成什麼樣,也不能影響到她絲毫的情緒。
見朱邪逸玄臉上的表情突然凝住,石晚清心裏微微有些不高興,纖細的玉掌隻將她的頭掰過來,與自己的眼神對上,“你母親不過是說來嚇唬你罷了。何況那你不是也不喜歡那蘇海棠麼,她走了不正好,那樣你也不必在為難,她手裏的那半權力了。”石晚清自以為是的想到,如果那蘇海棠真的有自知之明,走了的話,那麼這朱邪家的另外一半權力毫無疑問的就落到自己的手裏了。
從小廟裏的師父就常常說自己命不俗,所受所享非凡人能所觸及的,此刻自己真的相信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是那朱邪家的主母,一人之下,淩駕於萬人之上。那種被捧著的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去想象了。
準朱邪逸玄收回眼神,看向懷中的一臉深情看著自己的石晚清,修長的指尖擒滿了無線的溫柔,細細的摩挲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眼神也是溫柔的如一灘春水一般,隻是心裏卻是在想,這張美麗的皮囊之下,是一顆對自己純愛的心,還是充滿的利欲的心。
感受著那朱邪逸玄溫柔的指腹就那麼蜻蜓點水一般的在自己的臉頰是劃過,石晚清隻覺得這樣的感覺比每日夜裏熱火如情的他竟然還要有感覺,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在朱邪逸玄的懷裏不安的扭動起那柔嫩的腰肢來。
朱邪逸玄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隻連忙收住手。
戲,點到為止就好了,若不然以這個女人的腦子,不用多久就會發現其實她的枕邊人不是自己。
朱邪逸玄這裏一收手,原本已經沉溺於其中了的石晚清突然有些覺得失望起來,如水蛇一般,似乎柔軟得無骨的手臂曖昧的勾上他的脖子,一雙眼眸裏盛滿了山嵐葛霧一般的幽幻氣韻,充滿了誘惑的小嘴慢慢的張合,“玄……”這樣勾人的聲音,還有這麼魅惑人的姿勢,便是男人也看了也心猿意馬。
隻是朱邪逸玄卻是無動於衷,臉上已經沒有了什麼表情,隻將石晚清推開,站起身子來,“你自己去尋歡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今晚你先睡。”
石晚清本來是不想問他的事是什麼事情?可是他的這一句‘你先睡’,卻叫她心生疑惑,難道是要去看蘇海棠麼?如此一想,這心裏難免有些惱意,不過卻忍住了,隻是故作無知的朝他溫柔一笑,“好,不過你也要早點來休息,別把身子累壞了。”一麵賢惠的給他整理這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