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嬤嬤這裏才說完,秀嬤嬤那裏已經吩咐丫頭們台上一口箱子來,蘇海棠見此不禁愣住,“嬤嬤這是要幹什麼?”
隻見秀嬤嬤站起身來,走過去把箱子打開,卻見裏麵全身小孩子家的玩意兒,衣鞋帽,還有自己做的小波浪鼓什麼的,一麵隻聽秀嬤嬤道:“老奴是最閑的一個,不用跟金嬤嬤一樣,每日練了這種武又練那種刀,還要教丫頭們,也不像雲嬤嬤一樣要去采藥曬藥煉藥的,所以這一得空兒就給姑娘開始備小主兒的衣物,這一不留神的,如今已經做了三個大箱子,從出生到十歲的,男女的各自做了好些。”
蘇海棠還沒來得及回她的話,弄琴那裏便驚歎道:“我的天,嬤嬤您可以去開店了,但凡是小到出生,大到十來歲的,不管公子或是小姐,您的店裏都有她們的衣鞋帽襪,比那些正規的店裏還要齊全呢。”
“你個死丫頭,我若去開店,你也逃不了,整日叫你做得手不得閑,看你到時候還敢說些什麼。”秀嬤嬤見自己一手交出來的弄琴取笑起自己來,不禁笑著說道。
大家聞言,便也都嗬嗬的笑起來,這算是朱邪逸玄出門之後,蘇海棠最高興的一日了。那金嬤嬤知道她來不過是這這裏坐上半天就要回去的,所以便吩咐了丫頭們備了飯菜,又把月酌跟著黑棋喊來,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一頓,隻是那黑棋難免是有些不習慣,一直都隻曉得垂著頭往口裏扒著米飯,沒少叫那侍棋取笑。
過了飯,吃了一盞茶,不過是略坐了一會兒,這便回了朱邪家大院,侍棋隻歎還是風湖居好,有家的味兒,那蘇海棠雖然沒說過什麼,不過心中卻是也這麼覺得,在朱邪家,什麼也不用去說,單獨是這禮儀便要把人給捆死,自從朱邪逸玄出門以後,自己就幾乎是頓頓自己一個人吃飯,便是藥歡手藝甚好,可是一個人吃有什麼味,猶如嚼蠟一般無味。
這才回到朱邪家,便見下人們見著自己的表情都極為的古怪,而且有的還像是在特意的避開自己。
使得蘇海棠心生疑惑,這好不容易回了沉香閣,便見藥歡跟著醜嬤嬤就在前院裏,她才下馬車,便就圍上來,隻聽藥歡先說道:“主母,奴婢有事情要與您稟報,隻是您聽了萬不能生氣。”藥歡說著,一麵小心的看朝她的腹部。
蘇海棠隱隱的覺得有什麼不對,側目看朝醜嬤嬤,卻見醜嬤嬤的臉色有些不大好,而且有些閃爍不定的。便道:“什麼事情,瞧你們這樣兒,便是天垮下來也沒這麼般惆悵的。”
那醜嬤嬤聞言,隻歎了一口氣,“哎,要真是天垮下來還好,最起碼還有個高的人撐著,可是如今這……”
“怎麼了,你們倒是說呀?”侍棋的年紀小,性子難免是急躁一些,回到朱邪家來,便覺得一路上下人們的異常反映,此刻見藥歡跟醜嬤嬤還這麼吞吞吐吐的,便有些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