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都是犯賤的,若是得到了,自己恐怕是不會去珍惜的,隻有這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能成為永遠的珍愛。

“哈哈哈哈……”仰頭舉起那酒甕一陣哈哈大笑,然眼角竟然流出一行清澈的液體。指尖輕輕的抹去那行清淚,隻忘情的念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隻是這傷自己心的是什麼?自己憑何傷心?為何不高興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不是應該要高興麼?可是她會難過,所以自己才會難過麼?

蘇海棠這才起來,心劍便來稟報,那召玉竟然咬舌自盡了。

雖然原本是想從她的口裏知道個什麼,不過蘇海棠也不過是愣了一下,便隻道:“死了就死吧,反正我原本也沒想留著她的命。”心裏隻想起昨日去看宗政英的時候,她十分的喜愛藥歡做的糕點,便吩咐書香道:“你去瞧瞧藥歡,跟她說讓她今日在做些糕點,讓藥歡親自送過去給她嚐。”

書香應了聲,順便去吩咐早飯,因蘇海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所以她們也及其的小心,但凡是普通的端茶倒水,也不經他人之手,而這飯菜從出鍋到上桌,更是她們自己親自來。所以書香到那廚房裏去,把蘇海棠的話傳給了藥歡,便在那裏等她把早飯備好了,自己親自抬著去。

在說這過了早飯,見這天變得晴朗開來,想這家裏沒什麼大事情,而且又好久沒有去風湖居了,所以便讓書香去吩咐一輛馬車來,又叫上了心劍,弄琴侍棋,四個丫頭一起陪著她出了這風湖居。

金嬤嬤等人也不曉得她今日會突然來,原本是要去廟裏進香的,而且過一陣子就要清明了,金嬤嬤幾人還要回鳳縣去給主人跟老爺掃墓,這才準備要出門,門房便來稟報,姑娘來了。

幾位嬤嬤倒是高興,隻連忙迎出來,吩咐丫頭們擺上些珍貴點心,便又在軟椅上墊下了軟墊子,才請蘇海棠坐下來。

蘇海棠見那點心裏都是些提味的,而且還沒有一味是活血的,可見是專門為自己做的,一時間不禁是有些感動,隻拿了一塊點心,“我記得嬤嬤是不愛這些味道的點心。”

那金嬤嬤嘴巴快,隻道:“自從知道姑娘有了身子,我們便時常備著,免得姑娘哪一日突然來了,沒個混口的,不過顯然我們這是未雨綢繆,姑娘吃著好吃麼?”

蘇海棠鼻子有些算算的,咬著那同樣是酸味的點心,點頭應了,“嗯,好吃。”便是酸的,到這口裏也變成甜的了。

雲嬤嬤的武功不如金嬤嬤,不過這醫理卻是十分的再行,隻坐到蘇海棠的身邊去,給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見沒什麼異樣,便才放下心來,“我看姑娘的身子好,咱們也不一味的去吃那些安胎什麼的藥,好好的養著,生下來便是好模樣的。不過姑娘你也要多注意休息,還有萬不能傷心什麼的,平日裏多看些好看的花花草草,或是美玉珍寶,以後孩兒生出來了,不管是男是女,都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