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大家都笑了。壹兒也忍不住笑起來,一麵暫時將自己的來意忘記了,心裏也舒坦了些,纖手掩唇笑回道:“主母,您是不知道,我們主子是五個管家裏頭最吝嗇的,若是您非要他擺出聘禮來,也不過是那些簡單的頭麵跟著幾件像樣的衣服罷了。”

大家聽壹兒這般說,都笑她這還沒嫁過去,就開始護起五管家來。書香隻道:“你還怕夫人回把五管家拿來的聘禮吞了不是,何況你們主子吝嗇,雖然大家都是知道,不過主這是人生最大事,可是馬虎不得,到時候他若是真這麼小氣吧啦的,我們既然就去他屋子裏收刮來,聽說他自己藏著的寶貝可是不少呃。”

弄琴聽見大家都開起玩笑來,不由得也笑著插一句道:“比如你們三姐妹就是他的寶貝,他的聘禮若是不豐厚,我們便把你們給藏起來,叫他瞧不見,看他還給不給。”

大家隻顧著說這玩笑的話兒,不大多時,侍棋便來了,隻詢問蘇海棠是否要擺飯了。

蘇海棠見大家如此歡快,便道:“擺了吧,都擺在一處,我跟著你們一起吃吧,一個人吃怪沒味的。”

丫頭們素知她的秉性,便也沒去推遲,隻是壹兒到底是有些受寵若驚的,“主母,這樣奴婢們可是受不起啊!”

蘇海棠見她這般,便佯裝生氣起來,“難不成你是嫌棄了我不是?還是跟著我一個桌子,你們吞不下飯去?”口氣裏雖然是生氣得很,不過那眉眼間卻噙著笑意,看得人暖洋洋的。

壹兒不覺有些動容,心下又想起了朱邪逸瞳的話,一麵給蘇海棠解釋著,“主母,奴婢隻是……”

見她真的緊張起來,書香便拉過她一起去了隔壁的花廳裏擺碗,“隻有你才會把夫人的這話聽進去。”

一頓飯吃得倒是也到恰意,隻是壹兒的心裏時不時的跳出朱邪逸瞳的話來,吃了飯,有小丫頭們來收拾下去,照例上來茶,壹兒發現主母越發的對自己好,自己這心裏就更是不安,心裏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最後終於決定,死就死吧,反正不能害主母,此刻又見花廳裏都是書香她們幾人,無別的小丫頭跟著嬤嬤,便放下手裏的茶盅,走到蘇海棠的麵前,跪了下來。

大家見她這舉動都有些詫異起來。書香連忙去扶她:“怎麼了,壹兒,好端端的你這要幹嘛啊?”

侍棋見她那秀眉緊蹙,便誤以為是那五管家欺負了她,也關心的問道:“是不是五管家欺負你了?要是的話咱姐妹幾個立馬就去找他理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