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媚娘沒說話,不過卻眨著眼睛回了蘇海棠。

蘇海棠瞧見她不想說話,想必今日這麼一吵,又出了上演了上吊這麼一出,此刻定然也是心生疲憊的了,所以便也不打擾她了,隻道:“你好好的休息吧,逸池那裏我會代你說他幾句,何況年輕人意氣風發的,心裏想都有與長輩的不一樣,你就不要在往心裏去了。”蘇海棠說著,又朝五兒吩咐道:“好好是照顧你們夫人,半步也不能離了。若不然出了什麼差池,拿你試問。”

五兒連忙應了,都已經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哪裏還敢大意。

蘇海棠這才像朱邪逸池道:“你與我出來,叫你母親好好的歇息一番。”

話裏雖說是喊自己出去讓母親休息,不過朱邪逸池想,這難免是要把自己教訓一番才是了。不過也沒敢說個什麼,隻能是老實的跟著她出來。

一路跟著她到了花廳裏,丫頭奉了茶水,蘇海棠捧起來飲了半口,才抬起頭看向那站在廳中的朱邪逸池,“坐吧,別一副好像是要被我淩遲處決一樣,哭喪著一張臉。”

朱邪逸池得了她的話,不敢不從,坐下身來,便先開口關憂的問道:“主母身子怎麼樣了?”

“好得差不多了,原本是還想在靜養一兩日的,不過這會兒都叫你們這對母子給我攪了。”蘇海棠一麵應了他的話,不過口氣裏卻有幾分明顯的責怪之意。

朱邪逸池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有些激動的說道:“這都是我母親給鬧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麼,我多對那北舞少主好一分,不也是在為我自己打算麼?她都曉得女人嫁進夫家來都是要步步為營的,那我呢?我這是入贅的,雖然是不大好聽,臉上沒光,不過我還不是也一樣的。”

蘇海棠覺得他形容得倒是貼切得很,笑了笑,“不管怎麼的,她都是你母親,你一個小輩與她計較什麼。還有,我今日來也不是單為了這件事情的,在過三日就是你們的大婚了,遠客們估計後日就開始來了,你到時候注意些,別在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叫人家笑話,何況這還是你自己的婚禮。”蘇海棠話裏多是幾分警告的意思。

朱邪逸池似乎有些勞累的歎了一口氣,歪著脖子隻道:“我自然是知道,就怕我母親……哎!”

“你母親那裏,你可以放心,晚些我會在勸勸她的。”蘇海棠說著,又看這三房這邊,一路走來都是牽紅結彩的,便道:“我看這裏大致都已經是布置好了的,你跟母親,也趁著今明兩日好生的休息著,後日接開始迎接賓客了。”

朱邪逸池應了聲。蘇海棠便見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情,不過都是鬧鬧情緒罷了,便站起身來,“既然是這樣,我便回去了,你好生的注意著自己的態度。”警告完了,這便回了沉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