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兒頓時連忙跪下來,隻委屈的哭起來,自己不過也是好心好意,一時間忘記了身份罷了。

“哭,你哭什麼哭?本公子都還沒敢喊一聲委屈,你就敢給我先哭喪著一張臉,是哭給誰看的啊?”見五兒又哭又跪的,他更是越發的憤怒起來。

蘇海棠這還才進院子來,便見外麵的院子裏黑壓壓的站了不少丫頭,不過都是圍在那屋外,卻不敢進去,便走進去,丫頭們見她來了,都連忙行禮讓開。

朱邪逸池見五兒不回話,正要開口繼續發氣,便聽見外間傳來蘇海棠的聲音,“這是怎麼的?又哭又罵的,成什麼體統?”

屋子裏的三人一聽,是蘇海棠的聲音,哭的便止住了聲音,要罵的便停止了罵聲,那金媚娘這一臉沮喪的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蘇海棠這走進來,見到這樣的場景,隻示意丫頭先起來,又見那旁邊臭著一張臉的朱邪逸池,也吩咐道:“你給我坐下來。這麼氣哼哼的站著做什麼呀?還嫌不夠鬧心麼?”

五兒見主母來,隻覺得猶如大赦一般,連忙起來擦了眼淚,連忙給她們斟茶。

話說這朱邪逸池,最不敢小看的就是蘇海棠,如今而且這算起來,她還是自己的媒人,所以自然是不敢與她頂撞,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此刻也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蘇海棠見此,才將目光轉向金媚娘那裏,口氣也溫和了許多,“三夫人沒事吧?”

金媚娘搖搖頭,“多謝主母關憂,你在病裏還要把你牽連來,實在是並非我願。”隻聽她的這聲音,顯得十分的虛弱無生氣。

那朱邪逸池聽罷,隻小聲的嘀咕道;“難不成是我牽連來的麼?”

那蘇海棠也聽見他的這話了,隻是當錯沒聽見罷了,信步走到金媚娘的床榻邊,好言勸慰道:“三夫人您這是何況呢?人家那不得好日子過的還要拚命的活著,你這倒是好,兒子即將成家立業了,你還這麼糊裏糊塗的,差點就要叫別人笑話了,何況你也不想想,你這麼去了,金家到底是要蒙羞,北舞家又是如何看咱們家的?”

金媚娘哪裏去想這麼多,隻是想著自己死了便解脫了,至於這死後的事情,關她的什麼事情呢?然現在聽蘇海棠說起來,腦子裏也慢慢的清晰活絡起來,這倒也是,自己隻顧著自己,竟然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影響。不禁有些愧意,“是我糊塗了,竟然也沒有想到這一層。”雖然是不大喜歡這北舞雪遙,但是也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他北舞家受罪,叫人看不起,即便是方才在怎麼的吵,在怎麼的鬧,不過自己這心裏到底是心疼他的。

隻是這成家立業,聽著倒是舒心,可是家是成在別人家,業也是立在別人家,別說與金家靠譜了,就連朱邪家也不沾半絲的光。

蘇海棠聞言,隻是和雅的笑了笑,“沒事就好了,以後萬不得在這麼胡鬧,若不然不止是外人要笑話,連自己家裏的丫頭都該來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