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蘇海棠幾人,這才回到朱邪家來,方把心劍安頓下來,自己便去沐浴,不想這才泡上,書香便哭笑不得的進來稟報道:“夫人,奴婢原本是不想打擾您的,可是三夫人竟然上吊自盡,眼下正叫人救下來,請您過去呢。”

“啊?”蘇海棠聞言,轉過頭來,“她一直以來不是都挺高興的麼?怎麼就突然想不通了?”

書香方道:“聽說是嫉妒北舞少主了,那逸池公子對北舞少主無微不至的,叫她瞧見了,心裏不痛快,又想起北舞少主向來與她不合,對她又不敬,也不知道為何跟逸池公子扯到這上麵來,所以就吵起來,後來氣不過,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頭,還正經的收拾了一番,不過幸好叫丫頭們發現救下來了。”

蘇海棠聞言,隻道:“你去告訴丫頭們,我一會兒就去。”

聞言,書香出去,弄琴便給她拿來衣裳,“夫人若不然在泡泡吧,反正這會兒已經救下來了。而且她們還當你身子不舒服,也不必像是往常一樣,非得要第一時間裏趕到啊。”

蘇海棠也想多泡一會兒,不過想大管家還不知道自己來,此刻在那邊,肯定是著急壞了,自己已經麻煩了他這麼些天,此刻既然已經來了就應該自己去。所以便道:“罷了,都是要去的,倒不如早去早回來。”說罷,這便從浴池裏站起身來,銀色的水花自她的白玉般的身子上撒滑而下來,像是一縷銀色的薄紗一般隱隱約約的。

弄琴連忙拿過浴巾給她披上,扶著她走上來坐在那香軟的椅子上,這才給她擦起那被池水打濕了的青絲。

約摸過了那一炷香的時間,蘇海棠這衣衫也穿好了,隻是那一頭長長的青絲還有些微微濕潤,隻將內力來烘幹。

侍棋過來伺候輸了發鬢,上了些淡妝,蘇海棠吩咐了弄琴照顧心劍,又叫侍棋去休息,藥歡先在院子裏管著,書香陪著自己過三房那邊去,一路也正好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給自己一一的說來。

這才出了沉香閣不多遠,便瞧見大管家衝衝的走過來。

眼看就快到沉香閣了,卻見書香隨著一個人影過來,便也沒仔細的瞧,隻以為那是弄琴扮作的主母,所以便疾步上前,隻將她們倆攔住道:“那逸池公子雖然非火眼金睛,不過卻也能瞧出破綻來,我過來正是要跟你們說一聲,不要過去了。”

蘇海棠愣了一下,才明白過大管家的話來,他定然是錯把自己當作是弄琴了吧?不由得笑顏回道:“他就是火眼金睛,我也不怕他瞧出個什麼來。”

“不……”朱邪玉溶正要說什麼,突然發反應過來,這眼前的人不是弄琴,是主母,不由得朝她身邊的弄琴看去,“這是夫人?夫人來了?”

書香見大管家如此語無倫次起來,不禁忍不住掩唇笑出聲來,反問道;“大管家,那你可是瞧出了什麼破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