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溶聞言,連忙給蘇海棠行禮,一臉的高興,同時也放鬆了下來,“夫人您總算是回來了,若不然屬下真的是要給忙死了。”一麵又問道:“心劍來了吧?她沒事吧?”

“沒事,不過是要休息些時日,行了,我既然來,你便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三夫人那裏你也不用在過去麻煩了。”蘇海棠想他一個男管事的,去這三房那裏也沒有個什麼事情,所以隻將他打發去做他自己的事情。

朱邪玉溶欣然答應,便告辭走了。

蘇海棠原本是想好好的謝他的,不過想來這口頭謝也就罷了,倒不如送他些東西,所以此刻便未向他道謝,見他走了,便也與書香朝金媚娘那裏去。

金媚娘這醒過來,隻覺得喉嚨裏有東西堵著,不禁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方停下來,卻是兩眼迷茫的看著這四周,卻見還自己的屋子裏頭,有氣無力的念了一句:“我怎麼還不死,老天這是要折磨我麼?”

那大夫人已經下去開方子了,朱邪逸池也剛好進來,又恰好聽見她說這樣的胡話,不由得有些氣惱起來,闊步走到她的床邊來,隻將她一眼瞅去,“你這是什麼意思,同樣的戲碼你在自己夫君的身上用過來,此刻又在自己兒子的身上來用,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朱邪逸池有一種想揪起她衣領來,將她狠狠的砸回床上的感覺,不過這終究是他的母親。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隻是兩隻手卻是拳頭緊握。

金媚娘聽見她這樣的話,不但不惱,更沒有在跟他吵起來,隻是衝他冷冷一笑,幽幽的說道:“是啊,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如你們的意了,我老了,相公不要我了,兒子的翅膀也硬了,不在需要我庇佑了。我明白,我現在隻是你們的負擔而已,而不是妻子或是母親了。”

五兒在一旁聽見,隻覺得是心疼可憐金媚娘,想她平日裏雖然是錦衣玉食的,不過卻沒能一個真正心疼的。

“嗬嗬,你倒是看得透徹,我們心裏怎麼想的你都知道,那你怎麼不死啊,現在怎麼還好端端的坐在這裏啊?我看你就是爛德性不改,不過我告訴你,事不過三。”聽見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裏便也更是難過起來,原來在她的眼裏就是如此這麼看自己跟著父親的,不由得滿腔怒火的。一是忍不住,便說出了如此重話來。

五兒見此,連忙上前去,也顧及不了什麼,隻將朱邪逸池往外間推去,一麵小聲的央求著朱邪逸池,“逸池公子,你就好好的說一句怎麼了,夫人這不是鬧著玩的。”

朱邪逸池頓住腳步,就是不走,看了五兒一眼,聽見她竟然也教訓起自己來,不禁滿是惱意的把氣都往她的身上撒去,“你個下賤丫頭,夫人平日裏就是有你們這些刁鑽的丫頭帶著,才變成這個樣的子的,現在你還敢來跟本公子說起教來了,怎麼的?如此有出息有能耐,何來還要做丫頭?”